谢诏道:“你如今已不在意?”
苏沅坐起,饮了口茶,“如何能不在意?可是明知二人不能在一起,却非要绑在一起,只会痛苦。我是个不喜欢勉强的人,勉强一次,便够了。”
没人知道她当初如何一步步改变自己走向裴行简,也没有人知道她如何在午夜梦回中挣扎了多少次方才接受这个事实。
有些事情,不合适便是不合适,成不了就是成不了。
她不是放弃,只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苏沅忽道:“若你是裴行简,你该如何?”
谢诏语气一沉,道:“我不是裴行简,今后也不会是。”
——
苏沅回房的时候,谢诏已离开。
苏沅在门口站了会儿,瞧见他大步而去,心中有些可惜,可惜谢诏那般聪明的人怎么就看上她了?
男人嘛,就应该汲汲营营的削尖了脑袋往京中那个庙堂里钻,而不是沉溺情爱,左右摇摆。
若她是男子,情爱一事在她这儿算什么?农户地里的烂白菜都不如。
金
榜题名,钦点翰林,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才是人最最原始的欲望。
若想要做大事,就得有壮士断腕,破釜沉舟的勇气……
好了,她编不下去了。
她想有人可以毫无道理的喜欢她,没有什么家族规矩,身不由己,没有什么别扭心肠,争高争低,只是简单的喜欢她,喜欢苏沅这个人而已。
嗯,谢诏是这样的人吗?
苏沅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似乎做了很多事,很多她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的事。
她想了会儿,又泄了气般的进了卧房,刚打开门,就瞧见三个脑袋齐刷刷的贴在门上,“干什么?”
庚姑手忙脚乱的掩饰尴尬,“咳咳,走了?”
苏沅懒洋洋道:“走了。”
庚姑见苏沅如此,不解道:“怎么,拘泥了?不是聊的挺好的?”
“没心情。”
“那,那我们先回去了阿。”
“嗯。”
三人慌不择路。
苏沅进了卧房,整个人趴倒在被褥中,哀叹道:“好像说错话了呀……”
苏沅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虽知好像惹了谢诏生气,但是明日他该如何还是会如何。
只不过,她真正该担忧的是这桩案子。
此案一审已过,按照常理来论,二审应该很快安排,可衙门却迟迟没放出消息。
苏沅一连几日都去了衙门,却都被推辞二审压后,容后通知。
苏沅察觉到马榜和欧知县是有心拖延此事,似乎在等什么,不过具体是在等什么,她不得而知。
只
不过,苏府如今同样似热锅上的蚂蚁,苏诚几次去衙门求见二位知县都不成,虽上下打点了,可两位知县谁都不见。
苏沅心中奇怪,这表面上看起来公正无私,可真的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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