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阁那几天一天一顿的胡椒羊肉,短短几天吃了那月七八成的食钱,加之彩月阁赊了太多的账,因此夫人才没给放银子。
可倪夫人生气的与夫人吵了起来,胡搅蛮缠,骂的难听,夫人气不过,讥讽了几句,倪夫人便上头直接将夫人推倒,骑在夫人身上扇她巴掌……”
说到此处,翠喜话头一顿,整个人似陷入什么痛苦的回忆一般,瞪大眼睛,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
欧瀛正听到关键时刻,开口催促道:“如何你倒是快说啊!”
翠喜泪眼婆娑,她抬头看苏沅,“小姐,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夫人,我应该出去帮她的……”
苏沅上前轻柔的替翠喜擦拭眼泪,“我知道,你现在站在公堂上已经做的很好了,若是母亲看到,她定然很欣慰,别怕,别伤心,有我在。”
翠喜抽噎着,她哭的不能自已,“是倪夫人,她掌掴夫人还不够,还想要掐死夫人,可是夫
人挣扎想要将她推开,她见制止不住夫人,她便,便喊了柳絮来……”
“柳絮竟帮她按住夫人的双腿双手,她骑在夫人的身上,就那么将夫人……掐死了……”
苏沅起初得知真相时,心中并非没有怨过翠喜,她在母亲身边多年,母亲宠爱她,疼爱她,几乎将她视如己出,可是此事发生时,她头一遭想到的是自保。
或许是这么多年的保护将翠喜变得懦弱胆小,又或许自她回来时,让翠喜对母亲态度的变化心生怨怼,又或者她怕了倪夫人的泼辣和柳絮的凶悍。
可是无论哪一遭,只要她一念之差,这个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
可是,就这么发生了。
因此,她悔恨,痛惜,抑郁,整日如行尸走肉般,或许她比任何人都自责,可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
夏卞听此,怒道:“好大的胆子!不过一个小小的妾氏,竟然白日行凶,直接谋害当家主母!欧知县,还请立即传召倪氏,让此人上堂对峙!”
——
倪夫人来的时候,被婢女扶着身子,娇娇柔柔道:“知县大人,不知我等犯了什么罪,惹得县衙如此兴师动众!”
欧瀛冷笑道:“二月十一那日,是不是你公然在苏府行凶,与柳絮这个贱婢合谋杀害当家主母蔡氏?”
倪夫人一听,脸色煞白道:“大人,这哪里的事儿?这根本没有的事儿,大人冤枉呀!”
“冤枉?你竟还敢喊冤
,人证物证俱在,你与苏县尉二人偷情之事被发现,被蔡氏讥讽,又因月银被扣而心生不满,继而痛下杀手,我说得对,与不对?!”
蔡氏慌忙跪下,此刻也顾不得身子,连忙道:“大人,我怎敢?怎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啊,大人还请明察!”
“哼!明察,若无证据,你如今岂会在公堂之上!翠喜这个婢女亲眼所见你亲手掐死了蔡氏,你还想抵赖?”
蔡氏快速看了苏诚一眼,“大人,我没有,我怎会做这等事情,定然是那贱婢诬陷我。大人……我是冤枉的,您不看在苏县尉的面子上,总该看在苏太爷的面子,我当时已有身孕,如何杀了的蔡氏呀,大人……”
苏沅道:“你那时不过仅有不到一个月的身孕,一般大夫都诊不出来,你如何得知自己当时有身孕?”
这个案子快结束了,差不多两章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