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捕头领命,直接带人将张管家拖下去,临下去前,张管家还坚持道:“大人,老爷是冤枉的呀……”
欧瀛此刻的心情格外的不爽利,他看向苏诚道:“苏县尉如此做派,可是觉得本官冤枉了你?证据冤枉了你?”
苏诚仍从容道:“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的,我定然不会认。”
“既然不认,来人……”
苏沅目光一凛,身子微颤,唇畔微微蠕动了番,便听到谢诏道:“大人,苏县尉是吏部遴选,陛下签批任命的朝中命官,不该在堂上轻易动刑。”
欧瀛冷眼压过去,“是吗?那苏县尉不认罪,说这些证据都是污蔑该如何处置呢?”
谢诏看向苏沅,“大人可听苏姑娘说完,若是铁证如山,谁杀了人,谁犯了事,想必各位大人必有裁断。”
欧瀛道:“
苏沅,你还有何话可说?如今这证据已表明倪夫人与苏县尉偷情,那么他故意隐瞒此事,又故意诬陷你母亲红杏出墙,可你却说春来是幕后操刀人,这是个什么道理?”
苏沅道:“大人,起初我也很好奇为何我母亲会和左掌柜扯上关系?瑞鸣苑贴身伺候我母亲的婢子都知晓是柳絮与左掌柜有来往,可最终却传出我母亲与左掌柜的不实传闻。
如此大相径庭的事实,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这个人,正是春来!”
“你有何证据证明春来推波助澜?”
苏沅继续道:“腊月初四那日,我母亲本不想去愉园,可春来特意派人来告知我母亲苏县尉在愉园,因此我母亲方才前往撞见了这桩丑事。
尔后,春来又多次将苏县尉与倪夫人私会之地暗中告知我母亲,她心痛不已,又劝慰不得,那些日子她一直郁郁寡欢。”
欧瀛道:“可有人证?”
苏沅没说话,翠喜抬起手,低声道:“我,我陪着夫人,那时我不明白她为何那么伤心,直到偷看了春来的信……”
“可是他为何这么做?此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苏沅道:“春来一早知道了苏县尉与倪夫人的私情,他隐而不发,选了个恰当的时机告诉我母亲,挑起我母亲与苏县尉的不合。尔后,你又做了什么?”
苏沅看向低着头的春来,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看似在哭。
可苏沅知
道,他在笑,若非在公堂之上,他定然放肆的大笑。
过了会儿,他抬起眼,擦拭去眼角的泪水,笑道:“小姐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小姐猜猜我又做了什么?”
“我母亲心情郁结,若再见倪夫人,忍不住定然会挖苦讥讽,倪夫人虽表面恭敬,实际上不过是担心我母亲的掌家之权。瑞鸣苑与天香苑的田产铺子皆由我母亲打理,她的吃穿用度皆要过我母亲的手,因此她不敢!
可是,人的欲望会变大的,没有人会一直愿意屈居人下。你三言两语便惹得苏县尉与我母亲不合,尔后你又利用此事,将倪夫人心中的欲望放大。
这诺大的苏府,唯有的两个男人都是倪夫人的裙下之臣,只有我母亲让她不快……”
春来谓叹道:“小姐真的很聪明,比夫人聪明多了,只不过可惜了……”
男人的辩解套路:讲道理,道理讲不通,就开始矢口否认,否认行不通,就开始打感情牌……
一以贯之,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