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谁大声“啊——”了一句,顿时议论纷纷之声骤起。
欧瀛拿起惊堂木拍了拍道:“肃静!”
苏诚气的浑身发抖,他实在是不知道这饮溪茶楼背后之人竟是苏沅!
不对,他记得是林家产业,林家胆子小,不敢做这等事,可是何时换成了苏沅?!
他还是大意了,他原以为苏沅一个女子能掀起什么风浪,如今看来,他还是小看她了。
若将此等丑事放在明面上,那么苏府的清誉和清名在京中荡然无存,到时怕会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唾弃。
整个苏府都会成为名门世家口中的笑话!
且不说苏少陵待时仕途受影响,远在广东的那位,怕是也会震怒不已。
“饮溪茶楼是饮茶清雅之地,我不明白你所言?我的
书房有了隐门,我如何不知?再说,倪夫人腹中的孩儿是你叔祖父的……”
苏沅觉得可笑,她直言道:“饮溪茶楼表面上是个干净茶馆,实际上做的就是提供场地的脏活,这账簿上写的清清楚楚。苏县尉与倪夫人几时进,几时出,喜欢什么样式的雅舍,又有什么样的忌讳。
至于苏府西书房的隐门,巧不巧的,我曾探过一次,您猜怎么着,我竟直接过了一段小路,通过另一扇隐门进入了倪夫人的卧房……”
欧瀛欲言又止,道:“这……”
太过炸裂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马榜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他思索着,大户人家私底下的腌臜事儿多了去了,并没什么干净的,但私下内宅如何倒也算了,如今将事儿闹到明面上就十分难堪,也十分难办了。
况且,苏敦在朝中是清流之派,虽已致仕,朝中仍不断有人称赞。
苏沅这个女子,看来是铁了心要将苏府弄死。
她的母亲到底是因何而死?
令她如同一个疯狗一般狠狠咬着苏府不放?
欧知县看向苏诚,“苏县尉,此事该如何解释?”
苏县尉面沉如水,重重咳了一声道:“大人,我没做过。若单单凭借一本账簿,几个莫须有的证据,就如此污蔑我与倪夫人,我自然是不服。”
欧知县嘶了一声,“这证据都摆到明面上了,还嘴硬呢,孤男寡女去那饮溪茶楼能做什么?”
不过这话他只敢心里说
,却不敢明面上说,只道:“苏县尉说的是,苏沅,你可还有人证?”
“人证?”苏沅闭眸道:“人证已经被杀死了,如今躺在县衙外的停尸铺中。”
欧瀛又道:“如此说来,是苏县尉为了掩藏此等丑事,将你母亲杀死?”
苏沅沉吟片刻,道:“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