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闻言,骤然一惊,她呆立着,一时忘了反应。
此刻,莺歌陡然道:“怎么会呢?老爷身为父亲,因何要这般说小姐?小姐在府中一向乖巧,很听老爷和夫人的话,即便是对待太爷的妾氏倪夫人都是尊敬有加,府中的婢子们都十分喜欢小姐。
之前赵妈妈凭着是老爷乳母,在多福轩什么活都不干,偷奸耍滑,小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责罚过。老爷怎么会这么说?为什么这么说?
柳絮是夫人身边的人,我最是清楚了,她平日里就喜欢欺负我们这些年纪小的,还想要勾引老爷,夫人都从未责骂过她,都是提点为主,老爷因何能为了柳絮这么说小姐!
大人,小姐不是那样的人,还请
大人明察!”
她骤然开口,声音还有些发抖,不过仍坚持为苏沅发言。
苏沅慢慢回神,她瞧着莺歌小小年纪,虽怕的脊背发抖,却仍旧想要为她说话的模样,心中感动,连着鼻尖都有些发酸。
欧瀛道:“柳絮勾引苏县尉?”
莺歌梗直了头道:“是,好几次,我瞧见她故意往老爷怀中倒,刚刚左娘子所言我也可以作证,柳絮还去勾引左掌柜,不仅我看见了,翠喜也看到了,大人若不信可召她也来问问。”
翠喜被带上堂来时,似是有些惧怕,她不敢抬头,只直愣愣的跪在莺歌身侧,怯懦道:“大,大人。”
“刚刚莺歌说你也瞧见柳絮勾引左掌柜一事?”
翠喜不敢抬头,是低着头道:“……是。”
“那也就是说,左掌柜并未和你们夫人偷情?”
问及此,翠喜突言辞反对,“没有,不可能,不会的,夫人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做那样的事。”
“这等事情,不让你们知晓,也是合理的嘛,毕竟是苏县尉亲眼所见……”
“没,没有。那日,是柳絮特意将左掌柜骗进侧厅中,她想趁着夫人生病,院中没人,与左掌柜好,但左掌柜不从,慌忙之间跑了出来,却撞见了老爷。
夫人,夫人什么都没做,她只是生病了,很严重,躺在床上,可是老爷问起,柳絮却污蔑夫人和左掌柜,老爷信了,老爷不该信的,夫人很伤心……”
翠喜说着说着便
哭了起来,抽泣声低低的,让人心中听了难过。
苏诚这当蹙了蹙眉,他看了看翠喜,又看了看苏沅,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沅道:“大人,我母亲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父亲之事,人证,物证俱在,所以我母亲不可能因偷情一事而哭闹自缢,还请大人明察!”
春来这当突然开口道:“不可能,夫人明明送给左掌柜一件衣服,那是夫人亲手所绣,那件衣服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欧知县道:“证物何在?”
春来立即道:“在我这!”
春来:弃暗投明是不可能的,老子他妈的一条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