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东厨中热气氤氲,可谢诏却满脸通红的站在那里,倒有几分说不出的滑稽,没想到他竟有此隐疾。
之前她倒是从未听他说起过。
二人今日还约了出去泛舟游湖,“那今日的泛舟花戏还要不要去看?”
“若你想去,午后再去。”
苏沅展颜一笑,“好。”
谢诏的肌肤果然如他所说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便慢慢消解了,尔后螃蟹蒸的差不多了,二人简单吃了午膳,便打算去游湖。
此刻秦淮河上锣鼓喧天,今日游湖的不少,渡口的船贩们热情的招呼着,岸口上人头攒动。
好在谢诏一早预定好了,与小贩交谈一番,二人便上了一个花船,中秋佳节,秦淮河上格外热闹。
二人坐在船头,船夫撑着杆高声道:“二位坐好了哦~”
尔后,船体慢慢往河中心移动,偶有浮动,总体很稳。
虽是小船,可苏沅却觉得格外自在,远处的关山楼门前大摆阵仗,聚了不少的百姓来看舞龙舞狮。
近处的河水清澈见底,鱼儿四处游动,案上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白墙绿瓦,江
南风韵。
苏沅觉得很是舒服,可待撑船过横桥时,她忽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个身上,她一抬眼,便瞧见远处石桥上的裴行简与曹景兰二人。
她目光一滞,竟有些移不开。
她忽地想起,很久之前她似乎也曾瞧见过这个场面,可那时她心痛如刀绞,可是如今,她竟有些释怀。
若裴行简喜欢曹景兰,倒也不错。
天造地设,佳偶天成。
苏沅轻轻一笑,对着裴行简,也是曹景兰。
可裴行简却脚步一顿,掩去眸中复杂情绪,低声道:“走吧。”
曹景兰见此,勉强挤出笑意道:“简哥,一起去游湖吧……”
话音未落,曹景兰忽地惊呼一声,直直往桥下摔去,岸上的人皆探身围观,裴行简立即回身,想要拉住她,可曹景兰跌落的速度太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此刻裴行简下意识看了苏沅一眼,似是犹豫一瞬,但终跳入水中寻找曹景兰的影子。
苏沅二人坐在游船上,这一幕正巧发生在游船前方,谢诏道:“走吗?”
苏沅道:“走。”
谢诏了然,“师傅,走吧。”
“好嘞。”
过了会儿待二人走远了,四处也安静下来,谢诏道:“要不要躺下?”
苏沅轻笑道:“当真?”
谢诏拍了拍身侧的软垫,“当真。”
苏沅倒也坐的有些累了,便从善如流的躺下。
苏沅躺了会儿,念叨道:“余庆戏楼那案子我听魏灵枢说刑部和京兆府至今还无线索?”
“
你只想说这个?”
“不然还说什么?”
谢诏侧目瞧了眼苏沅,轻笑一声,“也对,此案的审问我一直在跟,孙木匠平日里交际简单,无仇家,无对头,家中父母双亡,夫妻和睦,来往人员都一一查问了,并无什么异常,此外,当日表演戏法的除了大牛之外别无他人,就连机关下的空间内都无人。”
“我记得大牛曾说起过,与他合作的是王吉庆,这个戏法凭他一人完成不了,此人本该在的。”
“这就是关键,那日王吉庆家中父母生病,并未去戏班,可戏班中人皆默认他已在了。我猜配合大牛的另有其人,可这人似乎凭空冒出来,又凭空消失,从未有人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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