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副醉醺醺的死样,达达利亚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过来,我帮你。”
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反正她酒醒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现在也就没必要再刻意那样对她了。
“为什么喝我的酒,渴了?”达达利亚几下便解开了那为难她半天的金属扣,“什么东西都敢乱往嘴里塞,笨狗。”
她先是点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不是笨狗。”
“就你这样的,不是笨狗是什么,笨蛇么?”
给她换上自己的干净衬衫后,达达利亚往平时打饭的饭盒倒了些牛奶。
牛奶是从休息室的冰箱里拿的,有些冰,端过来之前,他用烧水的炉子加热了一下。
“喝吧,不许用手,”达达利亚将还有些烫的饭盒放到地上,故意带着一丝恶意说道,“狗狗都是这样喝牛奶的。”
“哦……”
现在的荧懵懵懂懂的,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她想也没想就蹲下身子。
“…等一下!”
不等她真的趴下去喝,达达利亚便又心软起来,担心她这样会呛到,他把饭盒重新捡起来拿在手上:“好了,现在可以喝了。”
对这家伙,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真正狠下心来。
她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会这么有恃无恐地任意妄为吧。
得到许可的指令后,荧这才凑到饭盒边上喝了起来。
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她不得不用两只手扶着达达利亚的膝盖借力,她一边喝,还一边仰着头看他,模样活似一只站立着的土拨鼠。
“噗哧…!”
想象着她变成土拨鼠后抱住食物啃的憨傻样子,达达利亚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笑了。”鼻子下面还挂着牛奶胡子的土拨鼠高兴地指出。
他迅速板起脸,顺手用食指刮掉了她的牛奶胡子:“你管我呢,好好喝你的。”
“…你是不是讨厌蛇?”
喝完牛奶,荧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达达利亚将饭盒放到一边:“我不喜欢乱捡东西吃的大笨蛇。”
看到荧脸上浮现出失落的神色,他哼了一声,大发慈悲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话中若有所指:“比起蛇,我倒是一直想养条军犬,可惜太忙,没时间训练……”
“汪…!”
还未等达达利亚说完,荧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冲着他一通厮磨乱舔,湿润的嘴唇在他的脸上、嘴唇上、脖颈上任意游走,贪婪地攫取着他身上的每一缕气息和温度。
反正她现在是狗,狗舔人再正常不过,人总不能跟狗计较。
达达利亚被她扑了个正着。
“你这种不听话的坏狗狗我才不要…唔…不许舔……”
在理智被欲望彻底控制前,他狠下心,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命令她:“…坐下!”
荧正含着他的耳朵吮咬得起劲,闻言只能不甘心地舔了舔嘴唇,老老实实坐下了。
达达利亚脑子里还回荡着被她舔舐时的口水声,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一低头就看到她光着两条腿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直接坐地上了,去沙发上拿个靠枕垫着坐!”
她今天似乎特别吃他这一套,立刻乐颠颠地拿靠枕去了。
达达利亚不禁开始自省,难道一直以来对她的尊重和百依百顺,是他做错了吗?
刚才她扑到身上来的时候,他觉得她似乎又重了些,看来这段时间没亏待过自己,深渊教团的伙食难不成比他家还要好?
达达利亚感到欣慰之余,又有些不服气。
说什么最爱吃他做的菜之类的话…果然都是骗人的吧?
膝盖忽然一沉,是荧趴了上来,她听话地把靠垫放在他脚边垫着坐,又将上半身的重量全压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