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好像无限世界对他们的法术发挥也有限制,用出来的效果跟在现实世界相比,也就是十分之一吧。在无限世界呆得时间长的能力者都知道这个,所以他们下副本时不会随便用法术的。”
“当然我这也就是道听途说哈。我也不是能力者,虽然过了二十七个副本,碰上跟能力者一块儿的也就两回,那帮神人数量还挺稀少的。”
“不过就算不用法术,他们一般也都有点特异功能,像阴阳眼什么的,第六感也比咱们强。——他们学名好像管那个叫‘灵觉’来着。”
给苏恬恬解释完,他又继续用不无期待的眼神看向依旧在哆嗦的青年。
“哦对了,能力者的话……你不会还有夜离族血统吧?!”
这里头又关夜离族什么事儿啊……
苏恬恬又懵了,但似乎一群人里只有自己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萌新,一句一问怪烦人的,她没好意思继续问。
夜离族她知道的啊,南方的一个少数民族,和所有的其他少数民族一样能歌善舞。她小的时候还被妈妈带着去夜离族的寨子里旅游过,买过一套很漂亮的银饰品,喝了他们那边特色的水果酿的小饮料。
就,很正常的一个少数民族……?
这时她猛地想起来,当初旅游的时候好像是听导游讲过,夜离族本族流传的说法是他们的祖先是远古大妖和人结合留下的后代,很多都市传说也都说他们里面有人会放蛊和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法术。
可那不都是传说吗?她班里还有个夜离族的同学呢,日常生活和其他人完全没区别,每次被开玩笑问有没有修过仙时那姑娘还都可无语,吐槽说那都跟草原民族全都骑马上学一样属于刻板印象???
——等等,既然有法术的道士什么的真的有,那他们那些传说……不会也是……真的吧?!
苏恬恬顿觉自己的三观似乎再次遭到了刷新。
似乎是发现了小姑娘一脸的懵逼呆滞,旁边的主祭大叔好心地又给她多解释了两句:“听很多资深旅行者说,无限世界对夜离族和能力者好像是恶意会比较大。这两种人抽到危险角色的概率比一般人高,同时叠俩buff那就更高。”
“能力者被针对好理解,毕竟一定程度上属于挂逼。可也不知道为啥它要针对夜离族。”
“虽然是有那些传说吧,但大部分夜离族还是就普通人的,也一样被针对。其他那些同样传说会下蛊的南方少数民族就没事。”
“不过也说不好……不是说夜离族跟那些南方少数民族一样都分好多不同分支么,大部分是都开放了,但传说是也有一小部分分支特神秘,世世代代扎在山旮旯里根本不跟外界交流?”
“——也可能他们那些特神秘的分支的夜离族人真有点啥特殊的传承,能力者比例比别的民族都高?”
他说着摊摊手,示意自己也不是特别明白,不太清楚。
“可,可我……不,不是夜离族啊……”说话间,那个痛得浑身哆嗦的青年好像疼劲儿过去了,终于缓过来一些,吃力地撑起身体,苍白着一张脸弱弱道。
“能力者我也不能算是吧……”他一脸欲哭无泪的苦逼相,“阴阳眼倒是的确有,但那纯是因为八字轻啊……我爷爷倒是懂点阴阳,教过我点辟邪的咒语什么的,可我也就是宁可信其有地念念,也没觉得它有多灵啊……”
“别说咒语了,我阴阳眼都时有时没有,有时能看见有时看不见啊我……”
接下来,在他絮絮叨叨的讲述中,黎明等人便陆续知道,他和另外那个西装青年一被传送进副本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一手灰尘,好像是刚收拾完屋子。
有个村民进来给他俩送了一暖壶热水,告诉他们七天后村里有重要仪式,现在没人有空送他们回城里,让他俩呆七天,然后就再也没有副本NPC鸟他们了。
那个黑西装青年一副不爱理人的样子,没搭理他就自己出去了。他应该是灵觉导致的反应,一进副本就有非常不好的直觉,心里害怕,不敢出门,于是一个人在屋里院子里转悠。
因为正屋贴满了黄符嘛,他终于是没忍住扒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原本屋里是正常的,就是普通的空屋,结果就在他刚松下心来准备撤了的时候,那时灵时不灵的阴阳眼偏偏好死不死突然又灵了。
于是他就看见屋里突然凭空出现一男一女两个吊死鬼,挂在房梁上,舌头吐得老长,正好跟他来了个脸对脸。
被这么一吓,他本能地就在心底把他爷爷教给他的那个辟邪咒语默念了一遍。
结果又灵了……
这么一来,反正结果就是那俩吊死鬼没能把他怎么样,但他顿时因为在副本里用法术导致的全身疼痛躺地上起不来了……
众人:………………
行吧,虽然有点衰,但间歇性的挂逼大小也算个挂逼,聊胜于无吧。
“所以,跟你一块的那人到底去哪儿了?”
确认了这人没事,村长儿子很快把注意力转到了还处于失踪状态的最后一个人身上,气恼地抱怨:“真是的,最烦这种自以为是的独行侠了!自己爱作死作死,好歹别连累所有人啊!”
“不,他到现在都不出现,可能就是因为知道他不会连累我们。”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没插话的声音从房间门口传来。
黎明手里拿着一个男款的名牌钱包,正用两根指头夹着,扬起一张长方形卡片给众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