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赵棠冷眼看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来。
“我很早就改变主意了，和褚鹤争输赢实在没什么意思，我如今更想你与我在一起。
不过是伪装救赎的戏码，等你忘却了从前，你就不是大虞的公主，你无依无靠，唯一能依傍的人只有我。
我会学着像褚鹤那样，凡事陪着你做，假以时日，你就会像对待褚鹤那样对待我，是不是很有趣？”
赵棠冷笑：“真是个疯子。”
“如何比得你疯呢？我猜你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如何杀了我。”
赵棠：“算你有自知之明。但现在，先回答我，为什么要杀简淞？”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要我杀了他，想杀就杀了，还需要理由吗？”
宋素月看着赵棠，眼眸含笑：“如果你非要求一个理由，还有个更妥当的理由。
因为我嫉妒，他那么籍籍无名的人，凭什么喜欢你，你不是势利眼吗？不是会拜高踩低吗？为什么对他和颜悦色？
你应该羞辱他，让他知道他自己几斤几两，识趣的离你远一些，最好日后自暴自弃，甚至因为羞愧而自我了断。”
他突然大笑起来，状似疯癫：“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我不懂感情，我根本不配去爱人。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我怎么就不懂感情？我这不就很爱你吗？
他配不上你，却纠缠你，所以我杀了他，这样他就没法纠缠你了。荣棠，你应该感谢我。”
他说完，得意的笑着看向赵棠，像是在等候她的夸奖。
但他看到的，只有赵棠疏离和厌弃的目光，像是看到了什么厌恶至极的脏东西。
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顶着的简淞的那张清隽的脸，此时也变得面目狰狞。
“荣棠，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和我才该是天生一对呀，我能理解你任何事情，你想杀的人我都能帮你杀。
如果你一开始认识的人是我，根本不会受那么多委屈，我会为你扫除一切障碍，没有人能踩到你的头上，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赵棠伸手摩挲他脖颈，顺着肌肤纹理，找到了略微不同之处，那是撕开宋素月面具的边缘。
“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对我有感情？褚鹤说的对，你根本不懂感情，你对我，只是一种执念。
他日我若与你的利益冲突，又或是你厌倦了，便会像对待你以为自己喜欢的舞姬一样，将我送到别人床上。”
“我不会，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你跟那舞姬是不同的。她根本不了解我，我与她也没有共通性。”
“别狡辩了宋素月，简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是正人君子，你不配顶着他的脸和我说话。”
赵棠伸手，撕开了宋素月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他本来的样貌。
“我与他，禹州分别后，本不会有任何交集，但是因为你，我永远欠简家的。”
宋素月用不解的目光盯着她。
赵棠神色出奇的平静，说道：“这就是你与常人不同之处，宋素月，有人说过你是个怪物吗？你甚至不能有基础的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