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待看清那上头刻着的鎏金印信、以及只有皇宫重臣才有的令牌制式后,顿时身抖如筛,道:
“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宽宏大量!别与小的计较!”
其余官差哪里见过这阵仗,平日里他们借着司空府的威风,一贯作威作福,何曾见过首官有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
而那为首的官差脸上满是惧意,虽不清楚面前这名男子的具体身份,可单从他所持的鎏金印信来看,这是位任他们赔了这条命也惹不起的上层人物。
“将人押下去,先别动刑。”萧辞川道。
官差自知他所指是谁,当即押着早已破了相的李四退下楼去,下楼之前还毕恭毕敬地朝萧辞川揖礼。
守在原地的店小二本想清点一下这间房屋报损的账目,可刚刚那群官差对萧辞川的态度,他全都看在眼里,现下也不敢再耽搁,见无人察觉便悄悄溜了。
这下轮到沈彧薇不淡定了:“不是、你?”
萧辞川收好令牌,牵起沈彧薇的手,低声道:“先跟我走,有事情说。”
沈彧薇:??
沈彧薇莫名其妙地被他牵住手腕,来到长街,七绕八绕地竟然来到了宁城的府衙门前。
门口的守卫见了萧辞川非但不拦,反而朝他行礼。
而她跟随着萧辞川出入宁城的官差府邸,竟如入无人之境。
最后,萧辞川将她带到一间刑室改成的空屋门前。
沈彧薇随他出门走得匆忙,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襦裙。
此刻萧辞川解开外袍,替她披在肩上,沈彧薇不解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辞川没有答话,抬手覆在门上,顿了顿,反而提醒她道:
“一会进去之后你看到的场面可能会有些骇人,所以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做好心理准备。”
沈彧薇:??
“这间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
沈彧薇条件反射地后退两步,问道:“还是我非看不可的吗?”
萧辞川听后思索了片刻,沈彧薇看他神色凝重,不像是在玩笑,便也正色起来,道:
“算了,我心里承受能力素来挺强的,看看也无妨。”
说罢沈彧薇直接推门,而随着房门被打开,眼前出现的一幕顿时令沈彧薇呆愣在了原地。
“这……?”
只见房内空荡荡的摆着三条长桌,桌上以白布盖住三具形状酷似人形的尸体一类的东西。尽管这间房里四周都摆着巨型冰块防止腐败,可一股难以言说的怪异气味还是隐隐地传了出来。
种种迹象都更加验证了沈彧薇心里的猜测:
这间空屋内摆着的分明就是三具尸体。
转而看向萧辞川,沈彧薇更加疑惑了。
这家伙不是叫来自己当仵作验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