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考他这番话的含义,便见萧辞川猛地提起李四挥起一拳,同时厉声到:“说!谁派你来的!”
萧辞川这一记拳头正中他的面门,李四始料不及,硬生生地捱了这一下,顿时感觉眼冒金星,颤抖着向身后爬去。
原来,从城郊时李四便暗中命家中的小厮一路跟踪沈彧薇,偷偷记下她的住址后,李四静等着入夜四下安静,顺着客栈二楼的缓台爬到沈彧薇所在房间的窗前。
既想要人又想要财的李四很快便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
那人从身后凑近时李四几乎没有半点察觉,反应过来后已是插翅难逃,被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李四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自己不过是想占这女子的便宜,却没想到被人当成狗一样痛打。
李四早已被打得头破血流,一边倒退一边口中不住地求饶。
“哎——等等!”沈彧薇反应过来,这么打下去李四非死在这间房里不可。
而另一边,李四退到门板前已是退无可退,两手胡乱抓碰时,正触碰到门闩晃动,碰掉了上面倒扣着的茶杯。
随着一声清脆的茶盏碎裂声,房间外的走廊也亮起等来。
沈彧薇当即道:“我叫人报了官,先将他捉拿住!”
萧辞川听后一个箭步上前,抓住试图扳动门闩企图逃跑的李四,再一回身扯断床幔,三两下将李四双手死死捆住。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店小二高声喊道:“客官!那贼人在房内吗?我叫来官兵了!劳烦将门打开!”
沈彧薇与萧辞川对视一眼,随即上前打开了房门。
门外店小二一脸担忧地探头往屋内看,而伴随着‘咚咚’地脚步声,官差沿着木梯拾级上楼,为首的扯着嗓子喝道:“哪里发生了命案?!”
店小二慌慌张张地摆了摆手,又对沈彧薇小声解释道:
“这位客官有所不知,咱这的规矩,不是重大命案根本请不来这群官爷儿!等会你只消说抓住了要行凶的歹徒,他们抓到人也不会计较那么许多。”
沈彧薇听后若有所思。
而店小二朝里一看,见屋内竟还藏着两名男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十分复杂。
说话间,几名官差已到房门前,看着房内被五花大绑被打得浑身是血的李四,再看了看余下的两人。
为首的官差道:“谁报的官?”
“我、”店小二说完立刻察觉不对头,于是又缩起脑袋,用细若蚊呐回道:“是小的替这位客官报的官。”
官差看了一眼沈彧薇,随即对身后人道:“全部带走!将这些人分开押着刑|审!”
沈彧薇一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上一次在兰溪镇遇到的官差就已经够迂腐蛮横,没想到这里竟是更加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
沈彧薇道:“是我报的官,现下歹徒已经抓到了,为何还要向我们施以刑审?”
“少废话!”几名官差动作麻利地上前,捉拿住李四。
另一名官差正要捉拿沈彧薇之时,一旁的萧辞川缓缓开口道:“司空府管辖之地,竟是这般目无尊法吗?”
为首的官差疑惑地皱起眉,沈彧薇身旁的官差动作也是一顿。
萧辞川有些烦躁地解了刀,抬脚踩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落在长靴一侧。
几名官差见他这个动作立马戒备起来,还以为萧辞川要掏出什么暗器,却见他略一抬手,拿出别在靴筒一侧的一块金牌。
将那令牌搁在桌上,萧辞川撂下外袍起身,目光落在那名为首的官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