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听出了延宽的语气不善,卢青安也就不再遮掩了。
“延将军,你来到冀州的时日也不短了,本官可曾为难过将军?你也是知道冀州内幕之人,又为何要对本官咄咄相逼呢?”
“刺史大人你错了,并非是本将有意要与大人为难,而是草原人南下的马蹄已经近在眼前了,失地辱国是死,断粮兵变也是死,唯有挪用府库之钱购买粮草,刺史大人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啊。”
“可是……”
卢青安虽然贵为一州刺史,但是他深知那些参与北境走私家族的势力,他对那些势力的报复,已经惧怕到了极点,纵是他知道延宽说得有道理,但他还是不敢轻易的下决断。
“与其让这些不义之财留在府库里发霉,刺史大人为何不拿出来陪李帅赌一把,若是此战我们能挡住草原人的南侵,仅是有着这份大功傍身,那些银子的主人,就绝不敢轻易对大人下手的。”
就当卢青安已经被延宽劝说的有一些动摇之际,别驾崔文峦却突然开口道,“二位大帅就死了这份心吧,冀州府库中的银子谁也动不了,不日这些银子的主人,便会派人来将这些银子运走了,两位大帅若是不想初战未捷身先死,就不要再打这些银子的主意了。”
闻言李山河和延宽都还没说话,卢青安先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已经派人来冀州了?”
“刺史大人您也听下官一句劝,这些银子可烫手的很呐,您可切莫听信了外人的蛊惑而自误啊。”
直到这时卢青安才知道,原来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崔别驾,居然是那些银子的主人留在冀州的眼线。
崔文峦和卢青安不同,崔文峦只是卢青安的副手,冀州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用不着他来顶缸。
他只要能帮着那些帝国豪族看住他们的银钱,这便是大功一件。
随后他更是能凭借此功,在他身后那些大族的运作之下全身而退,所以崔文峦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卢青安,私挪府库中的那些银钱的。
正当崔文峦转头欲想再对李山河和延宽晓以利害之际,却没想到迎接他的并不是二人妥协的说辞,而是李山河的一记劈头盖脸的马鞭。
“啪。”
李山河甩出的马鞭并没有任何的留手,当崔文峦看清楚他的动作时,马鞭已经落到了他的头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响起,崔文峦的官帽直接就被李山河给抽飞了,紧接着便是一声如同杀猪般的惨嚎声在大堂之中响了起来。
“啊~~~”
看到崔文峦脸上的那一道鲜红的马鞭印,卢青安直接就吓傻了,还未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李山河手中的马鞭,便如同雨滴般密集的抽打在了崔文峦的身上。
“你他妈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是当老夫老到提不动刀了吗?!”
李山河根本就没有半点要手下留情的意思,他挥出的每一鞭都是抡圆了手臂用足了力气。
这位帝国军神虽然已经年过花甲没了年轻时的气力,但是一个从军几十年老将的力量,也绝非是那些普通人能够想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