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挥出的每一记马鞭,几乎都能将崔文峦抽得皮开肉绽。
若非此时天冷崔文峦穿得比较多,仅是这几记马鞭打下去,便足以要了他的半条命了。
可就算是这样,崔文峦依旧被马鞭抽得抱头鼠窜,尖锐的哀嚎声和撞翻家具的声音,顿时让整个刺史府大堂乱做了一团。
“躲,你还敢躲!”李山河一边骂,一边抽,直到打得有一些累了,他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此时崔文峦已经钻到一张桌子下面,蜷缩着不敢出来了,大堂中只剩下了一声声哀鸣声,还在时不时的响起。
“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打听打听,当年在军中,谁敢跟老子这样说话,如今就凭你一个世家的走狗,也敢站出来威胁老子?!”
李山河越骂越气,骂了几句不解恨后,他一脚踢翻了桌子又要上前来抽打,还是延宽怕这位帝国老帅气坏了身子,这才抢上前一步将他给拦了下来。
“李帅您消消气,为这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当。”
此时卢青安早已被崔文峦的惨样给吓傻了,他也听说过这位帝国老帅的脾气不是很好,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山河居然谁的面子也不给,一上来便将这个门阀世家代言人的脸给打肿了。
此刻崔文峦的每一声惨叫,都像是敲在卢青安心底的重锤,他很庆幸惹恼这位帝国老帅的人不是自己。
“将士们在前线拼命,你却在这里给那些豪族们看家护院,别拉老夫,老夫今天非抽死这个狗东西!”
崔文远此时早已被李山河吓破了胆,他蜷缩在地上只顾得上惨叫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副嚣张气焰。
“哎呦,哎呦,别打了别打了,是下官嘴拙,还请国公爷赎罪啊。”
崔文峦虽然在一边惨叫,一边求饶,但是他此刻埋藏在腿上的双眼中,却是充满了狠厉。
“狗东西,你现在告诉本帅,这冀州府库老夫是动得,还是动不得?!”
“动得,动得……国公爷动得……”
崔文峦这也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躲过今天这顿打,他嘴里哪里还敢说出半个不字来。
就在李河山刚出完气,刺史府的护卫却闻声跑了进来,看到大堂内的景象,他们刚一亮出刀兵,就被卢青安给呵斥住了。
“放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儿,全都给本官退下!”
卢青安倒是还算机敏,要知道李山河这一次可是带着兵马过来的。
如今冀州之兵又全都被这位国公爷所节制,现在他哪里还有胆去触李山河的霉头。
见到卢青安如此识趣,李山河就没有再难为他,而是弯腰徒手将缩在地上的崔文峦给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