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绮丽,翩然倾洒,清谧帝盛宫,如丝如绸,如玉如水,宛若一幅绝美画卷。
顾孟祯正要安寝,便听铜事台的人来报,说是太医林大人求见。
他披上一件外衣,继而令下。
“传见。”
依着顾孟祯的命令,小伏子亲自去往宫门,引去马车,接迎林暮入宫。
没过多久,林暮来到帝盛宫正殿,毕恭毕敬,行了大礼。
“微臣林暮,恭请皇上圣安,愿主上顺遂安康。”
顾孟祯深领敬意,尤为欢喜,离开龙座,双手扶他起身。
“何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莫非忘记帝瑾王言之,不喜礼节繁琐?吾等臣民,顺应主命,皆可省去一些规矩礼数,以此彰显主上宽厚仁德。”
听出几分试探之意,林暮习以为常,应付裕如。
“微臣心中,主上唯有一人,不知什么帝瑾王主命。”
顾孟祯听得心满意足,表面上却是斥责。
“岂敢胡言?甚不懂事。”
林暮重新跪好,一丝不苟表态。
“微臣时时伪装,深感疲倦,唯想趁着夜色一吐为快,若有失言,万望主上恕罪。”
顾孟祯舒然而笑,示意入座。
“既是实言吐露,何罪之有?赐座。”
林暮和顺一应。
“是,多谢皇上。”
等到顾孟祯回到龙座,林暮敬陪末座。
“微臣今日谨守礼数,除却敬重主上,另有一个原因。”
顾孟祯一声好奇。
“哦?”
林暮低眉浅首,坐姿谦然。
“前些日子,微臣献策,谋夺封正台,无奈败计,心实难安,故而礼敬以示歉疚。”
顾孟祯无谓一笑,摆了摆手。
“过去之事,不必耿耿在心,朕已然淡忘,不觉遗憾。”
林暮自然而然,说起正事。
“非是故意记挂不忘,而是因为今时,千思万虑,又得一计,所以微臣,不由地想起前时之憾。”
顾孟祯一阵惊喜。
“又有一计?林爱卿果然足智多谋,速请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