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客死亡前后,也唯有此人进过那个房间,那么凶犯极有可能是小六,可是几经审讯之下,小六都不认罪,京兆府也没了法子。
没有证据,如今连证词都没有。
苏沅这几日心中也一直挂着这个案子,若是她没瞧过,没看过也就罢了,可若她瞧见了看见了,但案子未决,她便觉得似乎有什么没做。
这个案子几乎毫无破绽,之前传言的房中有第二人是与那异乡客有‘私交’的小六,可小六此人身世凄苦,那几日正值母亲病重,家中缺钱,因此才与那异乡客有了交易。
交易终归是交易,若是杀人,那必然有此人不得不杀的缘由。
苏沅想不明白,若是小六,他为何要杀人?
屈辱?痛苦?钱财?
魏灵枢这几日时不时的来看她,得知她为此案烦忧,不以为然,“这案子京兆那么多人都破不了?你在这小院中空想有何用?”
这会儿,苏沅正在看书,可虽在看书,心却不在书上,她闻
言,看了眼坐在树杈上的他道:“我想不明白,若是小六杀人,他为何杀人?”
魏灵枢道:“这还不简单?那异乡客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呗,折辱小六,一个大男人肯定是受不了,因此手起刀落杀了痛快!”
“可是若他杀了人,他病重的母亲怎么办?”
魏灵枢道:“兴许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母亲,想的就是自己,杀了人,他痛快就得了,管别人如何?”
“不对,客栈中人都说过小六干活利落,性子温和,他母亲重病,不想着求旁人帮忙,却愿意出卖自己。况且,他母亲的大夫也曾说过,他孝顺的很,按时送银子来给母亲续命,那银子京兆府的人也瞧了,是那异乡客给的。”
魏灵枢捧着一堆从隔壁枣树上摘的枣子跃了下来,特意挑个个在身上蹭了蹭递给苏沅,“这个又大又红,肯定甜,你尝尝。”
苏沅接过,咬了一口,心中仍挂在此案之上。
魏灵枢衣摆兜着枣子倒在院中案桌上,尔后挑了几个大个的,坐在苏沅对面的秋千上边吃边道:“你说这个呀,我知道,但是再好的人,肯定有他忍不了的地方,说不准那异乡客说了什么,被他杀了。”
“那如何杀的?”
魏灵枢咬了一口青枣,脆甜脆甜的,“我记得你那日说了,似乎不是被摁在铜盆中溺死,而是他自个探入水盆中闭气尔后晕厥而死。那可不可能是他正在闭气,被人摁在
铜盆中了?”
苏沅不语,只是瞧着他。
魏灵枢觉出自个话中矛盾之处,连忙摇头,“不对不对,那怎么就闭气闭晕了呢?说不通,说不通……”
苏沅突地想到什么,她眼睛一亮,“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