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干笑一声,“客人带来的人,我们岂是能知道的。”
魏灵枢又道:“他初来京中,并无什么朋友,若是有人与他一同出行,你们应该是有印象的,何以不知道?”
“这人来人往,咱们真的是没注意,不信您可以问问其它的小二可曾见过?”
谢诏道:“不必问了,之前京兆府来人各自盘问了遍,没人见过此人,自始至终这房中只有异乡客一人出入。”
苏沅摇摇头,“若是此人是客栈中人呢?”
魏灵枢哎呀一声,“对呀,客栈的伙计本来就是要进出客人的房间,你们出入自然不会当作外人出入!”
小六立即哭丧着脸道:“咱们,咱们只是干活的呀……”
苏沅面无表情道:“那我问你,事发前一日,你可曾出入过这个房间?”
小六目光闪躲,“来,来过。”
苏沅轻笑,“什么时辰?待了多久?”
“亥时,半个时辰。”
谢诏看了苏沅一眼,“死者死亡时间是卯时前后。”
苏沅继续道:“也就是说死者死亡前见的最
后一个人是你,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也是你?”
小六听着,登时跪下道:“大,大人,我真的没杀人,我家中还有七十岁的老母,怎会犯下如此大罪,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死的,真的不知道呀……”
魏灵枢哎呀道:“又没说你杀了人,你害什么怕,跪什么人?”
苏沅指尖轻弹,“魏公子说得对,我并没说你杀了人,只是好奇,你在这房中时,可发觉那异乡客有什么异常?”
小六擦了擦涕泗横流的脸,回想着道:“异常?好像是那天他心情不太好,他说中原的佛道不正,中原人没有信仰,信奉佛门之人都是沽什么钓什么的人,都是些贱骨头之类的……”
小六越说头越低,白皙的脸也跟着红了一圈。
魏灵枢看了那床榻一眼,轻咳一声不说话。
谢诏则有些疑惑,他看向苏沅,以眼神询问。
这事儿如今在这儿不好解惑,她继续问道:“为何他会有此论调?”
小六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说的不多,有些我也听不太懂,偶尔蹦出几句西域话……”
苏沅道:“多谢。”
谢诏将人扶了起来,看向苏沅道:“可有方向?”
苏沅忽问道:“他这几日可曾去过怀恩寺?”
谢诏道:“这倒是不曾。”
苏沅指了指木窗,魏灵枢上前将木窗推开。
苏沅上前瞧了眼,此处距市井集市不远,此刻窗外正巧有人讲道,聚了一大众的百姓们,高台上的那位
慷慨激昂,义正言辞,皆是些煽动人心之语。
百姓们听的几乎红了眼,可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一众锦衣卫破众而来,为首的直接将那人按压在地,大声道:“此人要犯,奉旨捉拿!违令者,格杀勿论!”
可那被按在地上的信徒仍高声道:“红阳劫尽,白阳当兴;天降雷霆,举世皆清……”
可话音未落,猛地被打了一巴掌,立即满嘴鲜血,呜呜呜的再说不出话来。
魏灵枢啧啧道:“这些信徒,可真是个个不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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