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因为你杀了倪氏,才惹得你一身骚,只能又将此事推到春来身上,可没想到春来是个硬骨头,什么都不说,而我也同样,因此你联合周鄢成在堂上准备杀我和春来!若不是谢诏,我怕是已经死了。”
苏诚不说话了,到如今,他再装就有些不礼貌了。
今日的苏沅与之前很不相同,仿佛突然将任何事想个清明,苏诚有些看不透他了。
苏沅道:“我本以为这些事情就这样算了,没必要与你对峙到如此地步,可是今日你偏生要见我,还要在我面前装出一份父慈子肖的样子来,无端的让我心生恶心!”
苏沅眼中尽是厌恶的
神色,让苏诚看的一惊。
尔后,他又听到苏沅道:“苏诚,你以为你没错,事实上,你所求的不过是你的一己私欲和贪念,你胆小懦弱,杀妻杀子,一尸两命,此事就是不争的事实,你辨无可辨!你如今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都是你咎由自取,合该如此!”
苏诚一怔,竟无话可说。
“你以为你如今知道错了,我就该痛哭流涕的原谅你?”
苏沅冷哼道:“不,不可能!我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而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原谅,那只是你虚伪的自述!
世人都说是我害了苏府,说我克父克母,是个毒妇,那不过是你们男人的谎言!真正让苏府处于千夫所指,人人唾弃的地步的是你!”
言尽于此,苏沅推着轮椅往外走。
忽然间,苏诚冷声道:“苏沅,你是个女子,从小生下来便有人疼惜,无论是你舅舅还是你哥哥,抑或是我,无不将你捧在手心里!你不需要像个男子一样如履薄冰,承载着家族的希望!
你从来不懂,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痛苦!因此,你可以大言不惭的和我说你的大道理!看看你钟情的裴行简,不照样一出事便将你弃之,你以为谁会有不同?世上的男子都一样!若可以,但愿你今后不要轻信任何人!”
“世上薄情寡性的人多了,但并不代表女子要坦然接受,世人都如此,我就该如此吗?”
苏沅不想再言,走了两
步,打眼瞧见了谢诏,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走远,二人相视无言。
谢诏上前走到她身后,推着她一步步的往外走,“你如此说,不怕他自伤?”
苏沅冷哧道:“不会,他不舍得死,也不敢死。”
很多人以为死是件很轻松的事,可是当真正想要去死的时候,才发现求生的本能根本无法让你痛快的死去。
相反,你的身子更希望你活着,即便是痛苦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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