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瀛逼视道:“你如何瞧见他穿的是白色里衣?”
红花怯怯道:“他衣服不知为何有些凌乱,我瞧见那白色里衣露,露出来了……”
欧瀛与马榜对视一眼,心中腹诽,你说说这怎么个事儿。
尔后,他看向苏沅道:“苏小姐,此事你还有何解释?”
苏沅自始至终只是平静的听着他们陈述,从未有多余的表情,此刻知县欧瀛问及,她才道:“知县大人,我有几个疑问想要闻讯。”
“问。”
苏沅看向苏诚道:“苏县尉,既然张管家说是我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要祈求您的原谅,因何我母亲耳根骨有红
晕?”
苏诚叹道:“那日我与你母亲发生了争执,她言辞激烈,我气不过,打了个她一巴掌。”
苏沅脸色冷峻,“所以苏县尉回府时我母亲还活着,你与她起了争执,然后亲眼瞧着她自缢而死?”
苏诚面上尽是悔恨,“我以为她是吓唬我,因此直接拂袖而去,没想到她竟真的用命如此……,早知这样我不该离开,不该让她这般……”
“所以苏县尉又是如何发现我母亲缢死的?”
“我心中不快本想回县衙,可突然想到腰牌遗落在卧房中,我便回去取,这一回去才发现你母亲已在挂在房梁上没了气,唉。”
苏沅继续道:“这一来一回多长时间?”
“一盏茶的功夫。”
“一盏茶的功夫,苏县尉应该差不多走出苏府外了,难不成您是出了苏府又折返的吗?”
苏诚直视苏沅,“是。”
苏沅道:“那苏县尉离开卧房时是什么时辰?”
“申时过半。”
苏沅冷静分析道:“也就是说,我母亲是在申时过半到将近酉时这个时间缢死的,可是为何张管家又特意将莺歌在申时过半这个时辰支开呢?”
张管家叹了一声道:“此事怪我,我瞧着老爷和夫人争执不休,不想让下人们看笑话,这才将莺歌支开,没想到竟令小姐误解了。”
“可是那个时辰我父亲已经离开了。”
“我并不知道老爷那时已经离开了,我当老爷还在瑞鸣苑。”
苏苑又问:“那
可有人能证明苏县尉在申时过半离了苏府?”
苏诚道:“那日我心情不大好,倒是没注意到一路上有什么人。”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证明苏县尉在二月十一日申时过半离开过苏府?”
苏诚蹙眉,“可以这么说。”
苏沅随即看向红花,问道:“红花,你瞧见左掌柜的那一日,为何要去瑞鸣苑中?
“倪夫人得了些野花蜜,命我送些给夫人尝尝,我才去的。”
苏沅眸中沉静,她看向欧瀛道:“大人,我母亲根本不可能和左掌柜偷情!”
欧瀛诧异道:“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