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道:“左掌柜来府中送绸缎料子之前,与我母亲并不相熟,这桩生意是由青衣坊如今的掌柜庚姑精挑细选,比对了诸多家铺子,才看上了左记绸缎铺。”
马榜听此,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什么。”
张管家道:“大人,我之前还听说左掌柜与他娘子感情不和,若不是外头有了别的心思,岂会与发妻感情不和?”
欧瀛赞同的点点头,所言有理,“苏沅,你可还有别的证据证明蔡夫人与左掌柜并无关系?”
“有!若诸位不信我,便传人证莺歌吧。”
莺歌进公堂时,还有些害怕,可瞧见苏沅,立即又不怕了。
但凡有小姐在的地方,她必定安心。
小姐不会让她受伤的。
莺歌上前直愣愣跪下,“大人,小人莺歌,是苏夫人之前的贴身婢子。”
欧瀛抚了抚胡须,点了点头。
苏沅问道:“莺歌,我且问你,你可曾见过左掌柜?”
“见过,他偶尔来府中送缎子,来过瑞鸣轩。”
“既然是青衣坊所需的缎子,为何要送到苏府?”
莺歌想了想道:“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庚姑忙不过来,以往都是她来送样布的,但是那段日子她身体不大好,生了重病,因此只能劳烦左掌柜跑到苏府来送。”
“那就是说之前的样布都是送往青衣坊的?”
“是的。”
“那左掌柜是什么时候将样布送往苏府的?”
“好像是去年十一月?还是十二月?我记不大清
了。”
苏沅又道:“那这几个月中,夫人可曾与左掌柜接触过?或者单独见过面?”
莺歌骇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曾啊,夫人最是忌讳男女大防了,怎么可能轻易见外人呢?”
“哦?既如此,那为何左掌柜会多次出入瑞鸣轩呢?”
“若是夫人不在,就是王妈妈接待左掌柜,偶尔的夫人也会提点几句,但也是隔着屏风让左掌柜站在院子里,满院子的婢子和仆人都可以作证的。”
苏沅目光微寒,“那夫人见左掌柜的次数你可还记得?”
“几个月里,好像就三四次吧。”
“你确定?”
莺歌点点头,“平日里都是我和翠喜在夫人身边伺候,很少离身,我记得很清楚。”
苏沅话头一顿,看向欧瀛,低眸道:“大人,我问完了。”
欧瀛瞥了张管家一眼,奇道:“莺歌,二月初七那日,你可还记得你身在何处?”
莺歌仔细回忆着,“二月初七……那天好像下大雨了,我记得夫人有些不舒服,一天都呆在瑞鸣轩,我去给夫人请大夫,回来的时候,夫人好像不太开心。”
“也就是说,二月初七那一日,你并不在府中?”
“对。”
“那你们那些婢子们,还有谁在府中?”
“王妈妈那天请假回乡下了,翠喜也不在,柳絮,我记得柳絮当时在伺候夫人的,只不过,柳絮她……”
莺歌念及,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欧瀛道:“如此说来,莺歌也无
法证明二月初七那日左掌柜与蔡夫人并未暗中偷情,苏沅,既如此,你唤这个人证上堂,又有何意?”
苏沅欠身道:“大人,我还有一事要问苏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