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蹙眉。
“不过成了你们的垫脚石。”
苏诚冷冰冰道:“没人将她当作垫脚石,你母亲,还不配。”
苏沅手心一紧,尔后她回身看向苏诚,“甚好,甚好。”
前堂升堂鼓响,已有捕快前来命二人上堂。
苏诚先行,苏沅随后。
她看着苏诚的背影,忽地觉得可笑。
可是笑到嘴边,却分外苦涩。
苏沅仍旧立于堂下,苏诚坐于一侧的太师椅上,二位知县款款而来。
龙捕头得了蒸检尸格,上呈几案,欧瀛探身看了眼,面色不虞,又将尸格递给马榜看了看,二人都摇了摇头。
欧瀛道:“仵作蒸检所验,死者牙齿脱落,卤门处伤痕明显,耳根骨,胸骨,颈骨,皆有血荫,仵作断言,死因是缢死。”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百姓们吵吵嚷嚷,议论不堪。
此刻
,在人群中的庚姑与唐赛男几人皆眼含热泪,终究是重见天日了。
可是苏沅却并不这么想,她知道,这不过是第一步。
欧瀛看向苏诚,语气冰冷道:“苏县尉,说说吧,既然蔡氏是缢死,为何你们对外却说死于发痧呢?”
苏诚闻言,长叹一口气,表情甚是为难。
此刻张管家却顾不得什么,他满脸悲切道:“老爷,说吧,说清楚就还您清白了!”
苏诚欲言又止,“此事……罢了,既然阿沅觉得是我杀了她母亲,那么知县大人也不必再审了,将我压入大牢,我甘愿领罚。”
苏诚突然如此诚恳,令在场几人都愣了愣。
欧瀛道:“苏县尉可是有什么苦衷?苏县尉也是衙门中的老人了,又掌断狱一事,想来明白这公堂之上,凡事要公正清明。”
苏诚垂头丧气,长吁短叹,似是不想多言。
张管家见此,膝行上前道:“大人,不是我家老爷不想说,是不能说,不敢说,不可说啊。本来老爷就想瞒着小姐这件事情,可是小姐为了此事不惜与老爷撕破脸,老爷委屈呀,打碎了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他都是为了苏府,为了小姐,为了脸面啊……”
张管家说的诚恳,十足的将在场众人的心思吊了起来。
欧瀛奇道:“你家老爷不说,你能说不能说?”
“我能,之后即便是老爷怪罪我,将我逐出苏府,我也不能让老爷受这个不白之冤!”
苏诚怒道
:“张管家,你敢!”
张管家涕泗横流,“老爷,即便是你怨我,我也不能让您受委屈,受冤枉,您已经够苦了。”
苏诚又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不复刚才的意气风发,一时之间似是格外颓唐。
张管家随手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道:“夫人确实不是发痧而死,而是自缢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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