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院子里唐赛男正在给菜畦浇水,她又听见了外头的风声,古琴声,琴声幽怨,仿佛是有心事难以抒发。
听的苏沅心头也不爽利。
苏沅起身倚在枕头上,随手拿起一旁茶盏一饮而尽,外头的人似是听见了动静,古琴声戛然而止。
苏沅听到了脚步声,却停在了门口,外头唐赛男的声音传了进来,“魏小侯爷,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是姑娘醒了吗?”
苏沅听到魏灵枢淡淡嗯了一声,院中的唐赛男便立即丢下水瓢跑了进来,“姑娘你醒了?怎么样?身体可还舒服?”
苏沅揉了揉自个的太阳穴,“尚可。”
“那我去熬药,有事儿叫我。”
苏沅点点头,尔后目光
落在门口的长长阴影上,一时之间,良久之后,门口的人不说话,苏沅也不说话。
外头槐树上喜鹊声叽叽喳喳的叫着,可苏沅却不觉得有一丝的喜悦,魏灵枢良久不开口后,苏沅道:“魏灵枢。”
魏灵枢一听,登时大步走了进来,快速看了她一眼,别过脸去,“苏沅,我,我错了。”
苏沅没瞧他,“我原以为你是不同的,可昨日之事,令我无比恶心。”
魏灵枢浑身一怔,原本略带期冀的目光黯了下去,“对,对不起。”
苏沅开口道:“待此案了了,你我二人,就此绝过。”
魏灵枢手心紧了紧,“好,都依你。”
苏沅抬眸,目光冷漠,“现在,滚。”
魏灵枢一笑,“好。”
魏灵枢走的很快,唐赛男烧火的功夫,再出来就瞧见人走了,她诧异道:“这就走了?平日里怎么不得待到天黑再走,今日如此利落,做了什么亏心事?”
苏沅心中烦闷,大声道:“唐赛男,今后魏灵枢再来,一概不见!”
唐赛男叹了口气,又继续去熬药了。
他们家姑娘这是真气了,那魏灵枢做了何等混蛋的事儿?
魏灵枢这次离开之后,果然一连三日都未再出现苏沅眼前,连着唐赛男都有些奇怪,平日里即便魏灵枢再混蛋,过几日该如何就如何?
即便苏沅气他,他也会厚着脸皮贴上来,这次倒是如此自觉,反常有妖!
可苏沅并未将太多的心思放在魏灵枢
身上,她只是满心思想着那与刘老二亲近之人是谁,锦衣卫的动作每日魏灵枢都派人送过来。
并未听闻锦衣卫有查到谁?或是又抓了谁?
那就说明,如今连锦衣卫都寻不出这个人?
奇怪,此外这个人既然与刘老二关系如此好,但是好到这个程度,着实是令人咂舌,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