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枢嘿嘿一笑,“知我者,苏沅也。”
尔后,他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道:“谁让本公子如此风流倜傥,俊美无双,外头求着见我的人多了,你可别不珍惜呀。再说,本公子对你可不抠。”
“就你那个小院子,还不是本公子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费了诸多唇舌方才给你讲下来一两银子的?一两银子呀,那可够本公子吃一周了。”
苏沅附和点了点头,“抠到极致也是优点,想来我生辰那日,我记得你似乎送了我一件东西——呃,信愿折,我记得还有一行小字,银钱除外……”
魏灵枢又一乐,“你可别小看这东西,你想想我是谁,我可是永安侯府小侯爷,今后整个侯府都是我的,你什么心愿我满足不了?苏沅,你可别不识货。”
苏沅白了他一眼,道:“我谢谢你。”
“不客气,话说你想让我满足你什么愿望?我很好
奇。”
“还未想好。”
秦淮河畔,绿柳岸边。
魏灵枢将她放在树荫下,自个则站在她身侧,倚栏而立,二人有说有笑,似眷侣,又不似。
这幅场景就是如此落在路过的裴行简眼中,他看了会儿,指尖微收,脸色未变,可坐在他身侧的曹景兰还是察觉出气氛不对来。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便看到了魏灵枢二人,她抿唇轻笑,“我听闻灵枢这几日瞧上了一个女子,整日的往人家中跑,如今看来,魏家怕是要有喜事了。”
裴行简目光微敛,坐直身子道:“如何说?魏家通知你了?”
曹景兰察觉到他不开心,气势弱了下来,“不,不曾。”
裴行简冷漠的看着手中玉笛,道:“景兰,你我之间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更清楚,莫要在我面前耍这些小心思,我不喜。”
曹景兰慌忙解释,“简哥,我没……”
裴行简径直打断道:“我累了,你先回府,我稍后再去。”
尔后,他叫停马车,直接大步走了下来,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一时之间,曹景兰呆坐正中,她不过是说了两句,他便如此受不得了?
曹景兰苦笑一声,尔后听到婢子怯怯道:“小姐,咱们还回吗?”
“回去吧,莫要耽搁了,裴夫人还等着我们。”
婢子盈身道了声是。
此刻,曹景兰又忍不住的看向岸上的苏沅与魏灵枢二人,她不明白,这样的女子为何一个个将他们迷得神魂
颠倒。
她有何手段?有何伎俩?
曹景兰虽不知,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如今高门贵女之中皆对苏沅甚为鄙夷。
即便是那最下等的婢子怕都比那女子干净不少,永安侯府丢的起这个人,也未必会迎此女进门。
她曹景兰也做不出那等下作之事,抛头露面,罔顾父恩,如今她父亲尚在牢狱之中,此女竟如此坦然自在,与不止一个男子谈情说爱。
真是,无耻至极!
为何老天不收了这等恶毒的妇人!
尔后,曹景兰不知想到什么,她温柔一笑,可眸中却闪过一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