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是另有他人?”
“是,不过我们如今断出此人的杀人手法,再锁定此人的踪迹就简单的多,我已禀报唐铎大人此事,刑部与京兆府互相协作,此案必定尽快水落石出。”
薛蘅点点头,“如此也好,此人胆子之大,这般行为,就是在挑衅朝廷,挑衅官府,必然要尽快破获此案。”
谢诏微微欠身,“是。”
苏沅被谢诏推出京兆府时,天色已暗,路上的夜摊已挂起灯笼,黄黄的光透出来,倒有几分凄凉之意。
苏沅本以为出了京兆府谢诏头一个要问她的话,可等了半晌,身后的人都未开口,她心中有些诧异,可面上不显,“怎么了?不说话?”
苏沅只听的他音色微凉,“我想着那余庆戏楼的戏法如何好看?竟将你引了过
去。”
苏沅轻咳一声,“不过是……答应了魏灵枢,他这几日忙来忙去的,也是辛苦,我便陪他去了。”
谢诏仍在笑,不过指尖却滑过苏沅的碎发,低眸道:“我一人在刑部不辛苦?”
苏沅忙道:“你自然辛苦,只是我腿脚不便,擅自去瞧你,或让你回来,又怕扰了你忙公务……”
谢诏目光微敛,“如此说来,阿沅还是为了我考虑?”
“……是。”
“呵。”谢诏冷笑。
苏沅平日里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他的冷笑,虽平时谢诏对她百依百顺,可若是惹恼了他,必定没她的好果子吃。
比如上次她忘了他的生辰,便被他阴阳怪气了好几日,句句锥心,说的她无比汗颜。
如今听着语气,怕又是吃味了。
可她与魏灵枢,八竿子打不着呀。
苏沅欲哭无泪,“阿诏,要不,你打我两拳?”
“为了魏灵枢,你竟如此对待自己?”
苏沅一噎,“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我记得带上唐赛男……”
谢诏又冷笑,“还有下次?”
“没,没有……”
最后的结果就是,谢诏将她拽进小黑屋将她几乎揉捏扁了方才放过她,以至于她出来的时候,唐赛男都戏谑她惹了醋坛子。
苏沅只能仰天长叹,毕竟之前也没觉得谢诏占有欲如此之强,如今想来,往日种种,善解人意,柔情似水,都是装的!装的!
天可怜见呀,这男人,竟也这般会骗人!
小时候她怎么就没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