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道：“怎么了阿蓉？”
云蓉回他：“没什么，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这个了？”
秦砚温柔凝视着她，耐心解释道：“你不是来葵水的时候说过想吃吗，现在可以了。”
他这么一说，她想起来，自己好像无意间提了一嘴。她随口说说的，连她自己都忘了，没想到秦砚还记得。
男人喂她吃完，然后又替她把嘴边擦干净，他自己才开始吃。
待下人收拾完，云蓉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一遇到乔鹤安就如此反常？”
秦砚冷静反驳：“我不是遇到他失控，我是因为你。”
她一脸坦荡，没有一丝犹豫：“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呀。”
他眼神闪烁了几下，还是说了出来：“阿蓉，你知道周昭仪曾为你和他指腹为婚吗？”
云蓉没想到原因这么简单，忍不住失笑：“你就是因为这个，傻不傻。”
秦砚声音微弱，带着不自信：“我害怕，我总觉得旁人会抢走你，又担心你喜欢上其他人。”
不给她接话的机会，他又补充道：“我可以确保我只爱你，可是我没法保证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你太好了，喜欢你的人数不胜数，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他甚至都不敢说她爱他，从何时起他这么自卑了。
她想看到以前那个自信的秦砚，爱应该是使人勇敢，而不是让人自卑。
云蓉捧住他的脸，语速缓慢，认真道：“那你听好了，我云蓉此生只会有秦砚一个夫君。如若违背誓言，那我天……”
后半句没说完，就被秦砚打断了：“阿蓉说什么我都信。”
云蓉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下次不准瞒着我，也不准伤害自己。我爱你，所以我心疼。答应我好不好？”
女孩的每一个字都挠在他心上，大脑空白了一瞬，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她在说，她爱他。
秦砚瞳孔一缩，声音平静却难掩一丝喜悦：“好，我不会了。”
因为她堕落，也因为她重新明媚。
秦砚捏了下她的脸，若有所思道：“以后郁离她们只会听你话，这种事不会发生，阿蓉别生气了。”
云蓉才不会告诉他，她早就没有生气了。
她冷哼一声，坏笑着说道：“你让我扎扎头发，我就勉强原谅你。”
闻言秦砚眉头一皱，还是点头答应了。
以前云蓉就喜欢给他扎和她一样的头发，不同意就不理他。
有了一次就有无数次，偏偏他还没办法拒绝。
云蓉看着他笑意加深，秦砚这张脸，无论是成男成女都精彩，看惯了他男相，偶尔也想看看他女相。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她扮男装，秦砚扮女装，那肯定很好玩。
好想试一试啊，秦砚要是现在惹她生气就好了。
云蓉给他梳着发髻，突然想到什么，直截了当问道：“你这么害怕我离开，是不是因为你也是重生回来的？”
听到这话，男人身子明显一僵，手微微发颤。好一会他才保持平静开口：“你恢复记忆了？”
他问的是全部记忆。
云蓉点了下头又立刻摇头：“不算吧，我只有及笄前的记忆。”
听到没有，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遗憾。
云蓉如果想起来，她肯定会猜到他没有听从她的遗言，随她一起去了。
她肯定是不会理他了。
秦砚愣神间，女孩接着道：“上一世我们没有成亲，也没有走出京城一起看风景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