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韩清为人光明磊落,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金笑笑重新抽出一张纸,在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字。
她写完折好纸装进信封,叫来白果,“白果姐姐,你跑一趟,将这封信送给师姐。”
她自己也出门往金敏之的院子里去。
金敏之见她来,吩咐书墨,“去搬两个冰鉴来。”
金笑笑开门见山道:“哥哥,你对韩清将军下狱怎么看?”
金敏之见她额角冒着细汗,“笑笑,你额头的汗—”,还没说完就见季筠轻柔地捏着帕子,已经帮她擦完了。
金敏之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韩将军是被人冤枉的。”
金笑笑一拍桌子,“没错,冤枉韩将军的人就是越啸。他手下有个玩蛊的人,韩将军中了蛊被他们控制了。哥哥你不知道,越啸那个混蛋还给姑姑下了情蛊。”
金敏之神色一凛,“情蛊?”
金笑笑点头,“情蛊是世子查到的。哥哥也察觉到了吧,姑姑一对上那混蛋就不对劲。”
金敏之颔首。
金笑笑举目凝视金敏之,果决道:“哥哥,我要营救韩清将军。”
金敏之毫不犹豫地支持她,“好,笑笑想让哥哥做什么?”
“我需要哥哥说服大儒周无涯,请他写一篇评论韩清将军功过,分析韩清将军是否叛国的文章。”
金敏之睁大了眸子,心脏快速跳动,像是要跳出来。
他捂住心脏,“笑笑,周先生许久不见人,我——”
金笑笑自信道:“周先生不见别人,不代表不会见哥哥。”
金敏之得到金笑笑的肯定,双眸炯炯发光,热血直冲脑门,“好,哥哥去求见周先生。”
金敏之特意沐浴更衣,满怀豪情地前去求见大儒周无涯。
金笑笑回到书房,写写画画,盯着交错的人名思索许久,又做了两件事。
她抽出一张白纸写下几句话,折叠好交给季筠,又对季筠耳语交代一番,季筠听完独自一人离开了金家。
等白果送完信回来,金笑笑开了钱匣,取出一叠银票给白果,也对她交代一番,白果听完再次出门。
等他们都走了,金笑笑一口气灌了三杯茶水。
皇宫,芳华宫。
金笑笑的师姐婉娘,即新晋的赵才人,她拆开金笑笑写给她的信。
片刻,她将阅完的信连同信封一起引燃。
盯着化为灰烬的纸张,婉娘将手搭在小腹上,“迎春,我身子不适,去请一位太医来。”
迎春来到太医院,太医得知她为赵才人而来皆积极响应。赵才人是近两个月最得宠的妃子,宫里谁人不知。
迎春很快便领着一位太医来到芳华宫。
太医搭着婉娘的脉,闭目凝神,半晌他睁开眼睛,笑容满面地恭喜婉娘,“恭喜娘娘,是喜脉。”
婉娘唇边绽放一抹动人的笑容,“迎春!”
迎春高兴地给太医塞了两张银票。
太医没有推辞,将银票收入袖中,他仔细和婉娘叮嘱着怀孕注意事项。
婉娘等太医走后,让宫里的小太监将这个消息告诉皇帝。
皇帝得知后放下没批完的奏章,迫不及待移驾来了芳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