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抵上床头,孟津稚发现自己退无可退,只能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的吻。
摇摇晃晃的夜色坠入一线风里。
所有的声音如潮水一般褪去。
孟津稚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白净修长的脖颈倚靠在被褥上,她抬头看过去,姜徊相当自主地从浴室里端出热水,眉眼餍足,黑白分明的瞳孔低垂下来,他就像虔诚无欲的清道夫,一点点擦干净孟津稚身上的所有脏污。
暧昧狎昵周旋在风里。
随后,他的目光驻足于孟津稚的手腕上。
娇嫩皮肤泛出一点红。
粗粝手指抵着腕根摩挲触碰,孟津稚想缩手,男人的力道却更大,牢牢钳制住她的手,又给她上了一层药。
孟津稚冷眼看着,“比起这个,你不如放开我。”
姜徊没说话,但他的态度很明确:他不会放开她。
孟津稚也不开口了,就看着他折腾。
姜徊给她上完药,便抬腿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
光线徐徐敛作一线,孟津稚唇角绷紧,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她盯着房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姿势很难睡觉。
孟津稚半梦半醒好几次,困得难受,索性就没有再睡了。
临近天亮,房门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
她抬头看过去。
姜徊手上拿着一截铁链,铁链的尽头是用绸缎包裹严实的金属手铐,比起昨夜更疯了,疯里又带着一缕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孟津稚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讲不出来。
姜徊先是把锁链的尽头靠在床边,再把带绸缎的手铐拷上孟津稚手上。
孟津稚几次挣扎。
有一次,几乎是马上就要挣脱了。
男人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拉过来,扣上,动作熟稔得一气呵成,仿佛是在心底演练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