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杀猪台子,不太好接猪血啊峰哥!!”孝文最先意识到这个问题,看着地上直哼哼的猪,微微皱眉问道。
这时候在山上干惯了杀猪放血扒皮开膛粗活儿的小涛不以为意的说道:“不用那么费劲,平常咱们在山上杀猪,也没费那些劲!
这玩意儿挺简单,把捆着的绳子都解开,后脑勺给它一锤子,然后趁着昏头的时候,下刀子放血就行了!
没有杀猪台子,咱们就用个带靠背的椅子代替!”
“既然猪动不了,那直接捅刀子放血不行吗?干嘛还得松绑了之后锤一下子才下刀子?”孝武好奇的问道。
“这伱就不知道了吧!一直捆着,猪的四条腿儿都不过血了,这样放血,肯定有淤血放不出来!
给它一锤子虽然打昏了,但血液循环还没停呢,杀出来的肉血腥味更小!
你们都别管了,这活儿我来!!”
小涛简单的一解释,随即大包大揽的将杀猪的活儿给要了过来。
岳峰听完点点头:“那行吧,这活儿你负责!注意安全啊,别整出幺蛾子来!”
小涛拍着胸脯保证道:“肯定没问题!就是一头小母猪而已,三四百斤的炮卵子我都收拾好几头了!哥你得相信我的实力!”
“那行吧,小娜家那边十点多过来,趁着早上还清闲点,抓紧动手吧,早把猪收拾出来,中午厨房那边压力也小些!”
“妥了!我家有大锤,等我回去拿去!”
小涛点点头,转身就从屋后的窗户直接爬回了自己家,一会儿的功夫就扛着一把大锤回来了。屋里的靠背椅子拿出来,装猪血的大铝盆也准备到位,哥几个把捆野猪的绳子解开,很快这头瞎眼野猪哼哼唧唧的挣扎着站了起来。
说起来,这些山上长大的野牲口,就是比家养的牲口耐折腾。
这两天时间野猪没吃没喝捆着没管,解开绳子之后,只缓了几分钟就恢复了初步的行动能力。
猪是个瞎子,大家也不怕它跑了,任由在院子里活动了几分钟疏通血脉循环,随后小涛就抡起了八磅锤来。
“我可要抡了啊!抡倒了立马抬着上椅子,然后下刀放血!你们可做好准备!”小涛动手前提醒道。
“行了,快来吧!咱们四个人,怎么也能按也按住它了!在院里还能翻了天?”岳峰催促道。
“好!呸呸!”小涛在手心吐了口唾沫,抓起八磅锤就朝着野猪脑袋抡了下来。
只听到追儿的一声惨叫,八磅锤没有抡到猪后脑勺的中枢位置,而是偏了十来公分,锤到了野猪脖颈后方肩胛骨上面去了。
这里肉比较厚,算不上野猪的要害,被捆了两天没吃没喝的野猪,之前撞树的伤势已经恢复差不多了,现在被这跑偏的一锤子下去,立马毛了!
毛了这个词儿,可能不是东北人,不一定能听懂啥意思。
一般是指拉车的牛马骡子啥的受到了刺激或者惊吓,脱离人的掌控疯狂的逃窜甚至伤人。
现在用在野猪身上,也算勉强符合语境。
毛了的野猪,虽然看不见,但是因为心底的恐惧跟身上的疼痛刺激,促使着求生欲的本能,疯狂的在院子里冲了起来。
“艹!锤偏了!快关大门!!”小涛失了手,第一反应就是别让野猪跑出去。
怕啥来啥,这野猪瞎了眼睛,但是运气却好了一回,第一逃跑的方向就是冲着大门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