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昨夜凌晨一点。”
“巧了,神田老商业街的杂货店,也是同一时间被抢的,同样是匪徒干的。”
“谁说不是?尼古拉大教堂那边,洋人也被抢了,也是匪徒干的。”
“咱们说的是一个匪徒么?”
“匪徒不就是匪徒么?”
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忽然嘀咕:“告诉你们吧,我也很惨,我家的邮箱昨晚又被人撒尿了,肯定也是匪徒干的。”
“……”
天皇临时居所。
明治看着堆积如山的报告懵了:“这都是赵传薪干的?”
桂太郎擦擦额头冷汗:“显然不是。甚至我现在怀疑,之前那些事是否与赵传薪有关。”
明治捏起其中几份报告说:“可这几份报告上面写,这些地方或被盗,或被抢,或者奸污女子,他们都在墙上留下‘匪徒’二字,后面加上一句——炸死天皇。”
桂太郎心说:那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东京有许多人恨你入骨呗。
……
有个人很尴尬。
那就是梁启。
有人说他是进步派,有人说他是保守派。
其实人是矛盾的,会变,后来有个日本人总结他总结的很到位——渐进派。
戊戌变法失败后,梁启逃亡日本。
他见识了日本的改变,回来后大肆赞扬鼓吹。
他说日本是:“世界后起之秀,而东方先进之雄也。”
因同-盟会的建立,在19o5年到19o7年间,生过革-命派论战,梁启参与了。
但至少表面上,他在论战中失败了。
现在他准备再次创刊,取名为《国风报》。
写文章,评时事,话题自然绕不开日本。
可梁启已经准备好了几篇文章,此时却全部作废。
只因他现在就在日本,看到了以往没现的状况。
“哎……”梁启叹气。
康有为的门生,也是协助梁启编辑《国风报》的助手汤睿问:“任甫,你何故叹气?”
“觉顿,依你之见,何人为匪徒?”
汤睿想都没想:“赵传薪。”
“那东京之乱,都是赵传薪做的么?”
“不然,或许炸皇宫的是赵传薪,可后面偷抢拐骗的绝对不是。”
“那你说,赵传薪是立宪派,还是改革派?”
汤睿说不出来,他开玩笑:“总之不能称之为保皇派。”
这话其实不能跟康有为说,但是可以跟梁启说。
梁启笑了。
笑完之后,他面色严肃:“我看到了明治维新和日本立宪的长处,此刻我却也现其种种弊端。无论如何,日本内部并非铁板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