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便被赵传薪打断:“知道在我面前说谎的下场的么?”
“是,我错了,是我干的,但都是谢苗少尉吩咐的,面都被他收了起来。”
此时,赵传薪听见摔门声,有人跑了。
他顺着熔融石英玻璃窗户向外望,嘴角一扯,推门而出,背着手一步两三米,两步起飞,飘出去十五米外落在雪地上,站在谢苗少尉面前。
谢苗“噗通”跪下,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大人饶了我吧……”
赵传薪举手,勾了勾手指头,有士兵过来将谢苗押回去。
赵传薪重新进屋,看着目瞪口呆的众军士:“录事何在?”
“在,大人。”
“将我的话记下来,待会给江涛六律师送去。”
“是。”
“谢苗腐败,罪一;谢苗败露后逃跑,罪二。按律,革除军职,拘押明日送往砖窑服刑一年。”
谢苗一听,顿时痛哭流涕:“大人,打我一顿鞭子吧,送砖窑也行,让我去疏浚蹚冰水也行,只求大人开恩,让我留在军中……”
再此之前,他从未想过,在萨哈林的冬天屋里能温暖如春,可以没有熏人的臭味,可以没有臭虫,能吃小白面包吃到撑,甚至还有土豆炖牛肉。
况且,他是少尉,每个月薪俸可高达5o卢布,维和局免费放包括靴子在内的衣物,攒起来的钱,可以留在将来回内6开销。
而在北部,他作为流放犯身份的教员,每个月只有1o卢布,只有自由民工资每月不低于25卢布,官吏们工资才能到5o卢布。
但他们没有这么好的生活用品可得,没有温暖的房子可住。
现在全没了。
如果将他革除军籍,那比杀了他都狠。
周围人噤若寒蝉。
等录事记完,赵传薪才开口:“人拖出去,求饶有用的话要法律干什么?”
谢苗面如死灰。
而厨子因为没纳赃物,只是助纣为虐,被抽了十五鞭子,革除军籍。
这些人人惶恐,各个听话,在酒馆寻欢作乐的兵也都跑回来,灰溜溜进屋不敢嘚瑟。
赵传薪又去了女兵兵营。
这里便有序多了。
门口照例有女兵站岗,见了赵传薪敬礼,另一个进去通报。
等赵传薪进屋,还有衣衫不整的,这个露半条腿,那个袒一抹胸襟。
颇有种:我知道你来了,但我就不穿的意思。
屋内还有香风,令人费解。
有女兵排长,正带她们清洗镀锡喷雾器、吸血灌、排液管等等医疗器具。
上次赵传薪要将医疗器材和药物卖给毛子,但弗·奥·科诺诺维奇只买了一半,剩下的黑田利良去南边卖了一些,剩下的被赵传薪安排在女兵处,让她们成立医务排。
赵传薪狠狠地夸奖了一番女兵,正要离开。
有女兵掩着半边脸,妩媚的说:“大人,为何不少留片刻呢?急着走什么嘛……”
赵传薪冷笑:“本官五成功力,便需要你们一个排全力以赴!念你们明日还要训练,切勿再聒噪!”
说完拂袖而去。
众女兵面面相觑。
“真的假的?”
“那可厉害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