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李梓钰看明白几分,上前拉开恼火的大东说:“在下准备了门包,还请通融。”
门子接过红包,掂量一下:“呵呵,诸位稍等。”
连语气都客气了几分,更是露出笑脸。
李梓钰等他走了,嘴角露出讥笑:“未纳门包者,逾日不面。好一个两袖清风,好一个大公无私。”
大东也明白过来,冲朱门吐了口唾沫:“呸,狗官。”
李梓钰:“……”
很快,门子带他们进到了会客室。
袁树勋长的很富态,面皮白皙,眼角狭长,六十多岁的退休老干部模样。
随行的李梓宁,进屋后闻到一股老人味,很想掩鼻,却知失礼没那么干。
她是看菜下碟的老手,否则当初赵传薪也不会虐她千百遍,反而将她打出了特殊需求……
李梓钰跟袁树勋寒暄了几句废话后,让大东提来箱子,打开箱子后,里面是一摞摞纸钞。
李梓钰笑着说:“袁总督,这是胪滨府银行行的纸钞,这里有三十万圆,合大眼金币三万,鹿岗镇银元三十万,算是我们澳岛玄天宗一点小小的心意。”
袁树勋知道他为何而来。
见是纸钞,这东西是否能换足额的银子还两说,或者说是否持久有待商榷。
而且,才区区三十万块大洋。
所以,袁树勋立即变得刚正不阿:“你当本官是什么人?”
李梓钰根本不信这一套。
李梓宁开口说:“袁总督,别误会,这只是一点心意,并非有求于总督大人。”
话虽如此,可一旦袁树勋收了,那赌商邱嘉良还不是任凭李梓钰炮制?
都是打机锋的高手,袁树勋闻弦歌而知雅意。
然而,邱嘉良更高雅,更阳春白雪。
头次便贿赂三十万两银子,更是答应包办盐务事成后再酬二百万两银子。
李梓钰没别的意思,省内其它地方随你折腾,别来我澳岛一亩三分地撒野。
只要拿了这三十万大洋,也就算应下此事。
熟料袁树勋冷哼一声,胡子抖了抖,对李梓宁呵斥道:“女子在外抛头露面,况且代替男子言,成何体统?此次从宽免议,下次将你逐出总督府。”
显然是没将这钱放在眼里。
李梓宁最大依仗并非她哥李梓钰,而是赵传薪。
她是赵传薪亲自任命的“花纸扇”。
本来只有白纸扇,没有花纸扇一说。
但赵传薪愣是加了个职位,就是做公关的缺儿。
李梓宁咯咯的笑:“袁总督可知我们玄天宗掌门是谁?那英、葡两国公使、总督,见了我也未必敢将我逐出大门。我敬你三分,只是不想伤了和气。袁总督既然如此刚直,但以你这个年纪,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挺到几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