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昌沉吟片刻:“赵炭工以治兵为能,又是辖管理民政之高手,更兼能掐会算,洞明时事,每每料得先机。你密切注视南岸局势变幻,一旦有变故立刻汇报。”
……
关注关外延边局势的,可不只有徐世昌一人。
世界层面,英美两国格外重视。
英国现在和日本暗自结盟,美国却不满日本在关外利益扩大。
美国国-务卿费兰德·诺克斯看完情报后,叹息道:“赵传薪糊涂,怎么能撤兵呢?日本人清国关外的势力,已经到了必须遏制的地步,否则遗患无穷。”
沙俄驻海拉尔领事吴萨缔看完情报后,赶忙给外交部致电:赵传薪狼子野心是一条疯狗,和日本两虎相争是好事,但务必小心在哈桑镇防范,密切关注符拉迪沃斯托克。
他担心赵传薪疯了,除了韩国的三地外,还惦记着海参崴。
而德、俄两国,则因为与赵传薪有隙而密切关注,尤其沙俄,既不想让日本占太多便宜,又不愿意闹翻,同时还想着找机会反咬赵传薪一口。
日本在韩国副统监寺内正毅气疯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但拿出了1o万英镑买了一堆破烂,而且交给军备限制委员的一批枪炮不翼而飞。
弗洛斯·冯心脏病突住院,寺内正毅也没放过他,跑去医院质问:“冯先生,我想您必须给我个说法。我们已经拆开了赵传薪的交通工具,检查了各种武器。神火飞鸦,是一种落后的、不可控的飞弹,对现代军事完全没用。赵传薪的交通工具,我们拆开了,里面只有一个电机和风轮、油箱,徒有其表。”
弗洛斯·冯了无生趣的样子,机械转头,语气平淡,但内容却幸灾乐祸:“当初你们急于抢购赵传薪的武器装备,我可没办法保证真伪。或许就像赵传薪所言,他的腿有劲儿,蹬的快。或许,你们可以找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试试,说不定能蹬出5o英里小时的度。”
焯!
寺内正毅气的够呛,这说的是人话么?
他脸色阴沉:“1o万英镑内还包含了那批枪炮的钱,枪炮呢?”
病床上的弗洛斯·冯耸耸肩:“当日我就说了,这些枪炮归你了,等人走了你运走。你自己没看好,怪得了谁?你不应该找我,应该去找赵传薪,除了他,没人有能力悄无声息的运走这批武器弹药。”
赵传薪此时回了萨哈林岛。
南边,佐藤正义带着一队女工前来。
北边,一队瘦骨嶙峋肮脏不堪的俄人,携家带口而来。
南边距离远,但佐藤正义带着女工走的度很快。
北边距离近,但俄人身体已让累年的苦力生涯榨干了精力,走的略微慢些。
所以双方前后脚抵达维和局。
当佐藤正义听面前这个穿着粗斜布衬衫大裤衩子的高大男人就是赵传薪后。
他吃惊的张大嘴巴:“你……”
中国人恨日本人。
日本人恨赵传薪。
这条链,从下到上,是那种仇深似海却又无可奈何。
除了仇恨,日本人还有个特点——慕强。
佐藤正义和一干女工心情复杂。
总的来说,女人对家仇国恨的概念相对于男人来说更轻一些。
赵传薪抬头看看阴沉的天,说:“你什么你?来到维和局地盘,就会受到保护。你们要是不愿意,转头回去好了。”
佐藤正义急了:“我们千里迢迢而来,你怎么能让我们回去呢?有个女工小腿淤肿了,不及时救治会死。”
赵传薪取出酒精洗了洗手,招手说:“来,我看看。”
女工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赵传薪让她坐下,挽起女工的裤腿,果然小腿肿到紫。
他取出一把柳叶小刀,飞快下刀,两下就将其小腿割破,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