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说那位活着的佛热爱金银珠宝,寺中不但有俄女,还有眉清目秀的男人,玩的那叫一个花,到底也没什么传说中真佛的神通。
可眼前这位嬉笑怒骂杀人如麻的男人,怕是真·活神。
瞬间,就拉低了在场诸人对哲布尊丹巴的敬畏之心。
赵传薪走了会儿,装够了比,感觉高处不胜寒,赶紧套上混沌甲。
暖意上涌,这才舒服了些。
展翅,御风,朝着库伦方向滑翔。
滑翔度太慢,半小时后,赵传薪看不见下方己方人马身影,他又落了下去,取出二代游龙,骑乘上去风驰电掣,比滑翔还快。
……
延祉心神不宁。
他不时地问属下:“桑贝子那有没有消息传回?”
“还没有!”
延祉在屋里来回踱步,终于忍不住:“来人,备车,我要去寻哲布尊丹巴。”
他想要威胁哲布尊丹巴,迫使他非得借枪不可。
哲布尊丹巴倒是见了他,但没给他好脸色。
虽然哲布尊丹巴在库伦的实际权力没有延祉大,但那是因为延祉代表清廷。
哲布尊丹巴属于那种我权力不大,但你们都不敢招惹的类型。
延祉露出笑意:“佛爷,本官只是想要借些快枪剿匪,并非不还。”
哲布尊丹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要剿什么匪?哪里有匪?只是你心中有匪,才让你坐卧不安罢了。”
延祉听他竟然打起了中原佛教才有的机锋,皮笑肉不笑说:“佛爷,您难道没听说过陶克陶胡?他在桑贝子和卓巴尔塞劫掠汉人商贾,刮起了一股匪气,许多人效仿其行事,难道佛爷真不知?”
哲布尊丹巴双手合十,夹着盘了不知多少岁月,缩尺严重而包浆厚重的凤眼菩提1o8念珠:“有不公,自然有反抗,依我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大人不去想想该如何保住可怜的牧民,不去思忖如何减轻导致各盟与沙比的台吉和阿拉特们一贫如洗的各种税赋。大人却总替汉人着想,让人不禁怀疑,大人真是旗人吗?”
延祉冷哼一声:“朝廷的政策是否正确,我不敢妄议。但佛爷的沙比衙门,当真一贫如洗吗?佛爷说的冠冕堂皇,可佛爷当真是为台吉和阿拉特们着想吗?”
他夹枪带棍,一顿奚落。
狗日的花和尚,你倒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哲布尊丹巴大怒。
这时候,有喇嘛来报,对哲布尊丹巴说:“佛爷,桑贝子有消息传来,赵传薪杀了布仁楚古拉和众喇嘛以及信徒牧民。此人真是无法无天!”
哲布尊丹巴霍然起身:“他敢?”
延祉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闹大了,事情闹大了。
这可如何是好?
那赵传薪连喇嘛都敢杀,这要是杀红了眼,杀库伦来可怎么办?
祸事了,祸事了。
他瞪着哲布尊丹巴说:“佛爷,眼下,我需要快枪,越多越好。”
哲布尊丹巴断然拒绝:“没有。”
延祉冷笑数声:“佛爷,本官若奏明朝廷,佛爷在庙内私藏俄国快枪,你猜理藩院会否认为此举妥当?”
理藩院,是清廷专辖管制这类教派的部门。
哲布尊丹巴面色微微一变。
他不怕延祉,不怕赵传薪,不怕草原各王公,但对清廷还是有所忌惮的。
别看清廷日薄西山,但积威犹存。
正当他神色变幻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