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航说道:“还有一个方法,请仵作来验尸。只是这里仵作的水准,不知道怎么样。”这里不是京城,仵作的水准不高,怕验不出什么来。
这个方法,遭到了姐弟两人一致的反对。马氏已经去了,哪能再惊扰到她的尸身。
宁远航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天黑后,壮哥儿让妞妞回去:“大姐,大郎还小,你回去照料好他,这里有我呢!”
一番劝说,妞妞终于回去了。
等人走后,壮哥儿说道:“远航,我想晚上再去找一下那位李大夫。”
远航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
当天夜里,在护卫的帮助下两人潜入李大夫的家中。
一把寒光四射的匕抵在喉咙处,李大夫的汗都出来了。
壮哥儿问道:“说,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
李大夫哭丧着脸说道:“大少爷,令堂是得急症死的。”
壮哥儿一用力,血就顺着匕流了出来。壮哥儿恶狠狠地说道:“再不说,我杀了你。”他不过是吓唬这位李大夫,他不能为这事毁了自己。要真这么干,就称了那女人的意了。
在死亡的威胁下,李大夫终于妥协了:“我说、我都说。”
马氏生病不假,不过只是普通的风寒。正常情况下,吃三五天药就好了。结果等三日后去复诊,他现马氏的病情不仅没减轻,反而。他慌忙换了方子,可马氏的病仍是一日重过一日。
等妞妞找过来的时候,他说自己医术不精治不了了马氏的病了。
李大夫战战兢兢地说道:“我开的方子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至于令堂为何病情越来越重,老朽也不清楚。”宁远航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说道:“你是大夫,应该能猜测到原因的。”
“说,不说我杀你全家。”
大夫不想死更不想牵连家人,只得将猜测说了:“我猜测,应该是药出问题了。”
说完,大夫慌忙加了一句:“方子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普通的伤寒,这个老朽是绝对不可能诊错的。”
拿着大夫的供词,两人回了宁府。都过去这么长时间,哪还能寻到药渣。
壮哥儿再次审问主院的六个下人,这六人还是咬死了马氏得的事急症。
宁远航看着六人说道:“若是说了,不牵连家人。可若是不说,就将你们跟你们的家人全部卖去矿场挖矿。”再没有比挖矿更辛苦的了。而且那种矿地男多女少,女人去了那里无异于羊入虎口。
可惜就算被威胁,这六人仍没改口。
这个模样,要不就是真没做过,要不就是不怕牵连家人。
壮哥儿此时已经愤怒到极致,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怒气冲冲地跑去了香草院。
看着他这个样子,宁远航也没拦着。方辉在香草院,闹不出人命。
到了香草院,守门的婆子拦着不让他进,被壮哥儿一脚踹翻在地上。
方辉看到壮哥儿手提拿着刀,心都提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壮哥儿说道:“爹,汤氏害死了我娘,我要她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