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琴科夫听后愣在那里,呆呆地问:“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阿米尔轻咳一声,摊开手说:“治安部队都被巨头企业征调走了,他们转移内部资产需要人手。”
斯琴科夫大惊失色,紧接着脸上浮现起震怒:“那是我们的治安部队!是维护这座城市安全的重要力量!他们凭什么说征调就征调?依据在哪?!”
阿米尔示意斯琴科夫坐下,用安抚的口吻说:“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在紧急情况下,三大巨头企业有权征用当局军用设备,这是写进世界政府法典的。”
斯琴科夫厉声反驳:“有权征用军用设备没错,这我认了!但法典可从没说过他们能征调治安部队的人员!”
“没有治安部队,这座城市的安全要怎么办?!锈墙外那几百万边陲人怎么办?!”
阿米尔被屡次顶撞,语气也开始变得不耐烦了:“那你说说,那三位大人物联名通知我,说要征用治安部队,我能怎么办?难道要我在那硬着头皮逞英雄?”
斯琴科夫重重地说:“我没让你逞英雄,但你至少应该遵守作为市议长最基本的职责!”
阿米尔没什么耐心了,手一甩,冷眼瞥着他说:“闭上嘴吧,斯琴科夫,有空在这里跟我扯皮,不如赶紧回家收拾行李,我们也要准备撤离了。”
此时此刻,边陲区出现凶兽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
内城纵使还未遭到波及,恐慌情绪却已弥漫在各个角落。
在这危机关头,社会阶层差异被无情放大,普通人想要逃离这座城市,已经不是加价购买昂贵机票的问题了,而是压根不允许他们走。
数以万计的治安部队已经集结完毕,控制住了所有通往机场的交通要道,确保大人物们和他们的重要资产能够优先撤离。
一辆辆运输车排列成长龙,从通天塔周边为伊始,以机场为终点,全程绿灯畅通无阻,形成了一条不停涌动的钢铁运输线。
普通民众们的车辆则在外围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喇叭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能看到车主和治安官在吵架,紧接着被橡皮棍抡倒在地。
机场内部,广阔的跑道上停着等待起飞的飞机与浮空艇,载重设备正在卸下运输车运来的各种重物。
那些享有特权的巨头企业高管以及社会精英们也在6续抵达,这些人不仅是拖家带口,还带着许多打包运来的贵重品。
甚至有一位巨头企业高管在撤离时雇佣了专门的团队,带上了家里那架珍贵的限定版钢琴,大量占用了原本可以用来撤离更多人的机体空间。
反暴四课作为治安部队中的精锐,被要求驻扎在机场内部,哪怕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危险,他们也必须为权贵提供那点可有可无的安全感。
阿尔法小队的队员们身处机场核心区域,这里风轻云淡,那些撤离的精英们脸上没有任何恐慌之色,不少人还在跟家人谈笑风生,仿佛从未将这场灾难当回事。
毕竟以他们的财富和地位,新月城只是无数居所中的一处而已。
登上飞机,喝点红酒睡一觉,睡醒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度假庄园,崭新的生活又开始了。
伊凡注视着眼前和灾难形成极致反差的荒唐景象,紧紧咬着牙关。
一名阿尔法队员脸色很难看,沉声问:“队长,这里既没有凶兽也没有暴乱,我们在这干什么?我们不是应该去最前线才对吗?”
伊凡脸上肌肉抽动,咬牙切齿说:“别问我,你去问市议会。”
就在阿尔法队员们沉默时,一个穿着合子公司高管制服的女人走了过来,怀里还抱着一只四处探头探脑的吉娃娃。
“喂,你。”女人指向伊凡,用命令的口吻说,“跟你们现场负责人说下,我家芭比胆小,不习惯旁边有陌生人,帮我单独安排一架专机。”
那条叫芭比的吉娃娃缩在女人怀里,凶恶地呲着牙,对着伊凡不停汪汪吠叫。
女人抱着狗离开后,伊凡扯掉头盔用力砸在地上,大骂道:“这个世界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