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斯挂电话后,苏默又6续联系了几个与自己来往密切的中间人。
但他们的意思都跟德雷斯差不多——诺白一个隐退的前佣兵,护着没有半点好处。
就算他们以前和诺白有过来往,关系不错,可那也是以前的事了,而且每单都给了足额报酬,不欠她什么。
更何况那可是5亿啊,不去争取是傻子。
甚至还有“好心”的中间人奉劝苏默,让他依仗自己跟诺白的朋友关系,捷足先登,想办法把她骗出来诱杀,自己吞下好处。
电话打了一圈又一圈,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苏默此前积累的人脉没有一个用得上。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打电话给自己最早结识的中间人奥戴安娜。
可怎么打对方都不接,也不知是真没看到,还是故意的。
这一刻,苏默真的有些茫然了。
深夜大雪飘飖,安谧新区被染成了惨淡的白色,偌大的庄园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奥戴安娜坐在茶室里,周围一片黑暗,只有桌上点着一盏散着微光的烛灯。
她穿着贴身的丝绸睡衣,外面披了一件雪貂皮草,烛光映照着她的脸,那双眼睛默默注视着窗外的飞雪,显得有些失神。
桌上放着的手机不断震动,屏幕上显示苏默来电。
但她没有接,甚至没有去看,仿佛它是不存在的。
麦卡特正在给奥戴安娜泡驱寒的姜茶,他注意到了手机来电,却没有出声。
他只是一位管家,仅此而已。
合格的管家只需要照顾好主人的生活起居,完成对方下达的一切命令,不应该在任何事情上多嘴。
“伯爵女士,您的姜茶。”麦卡特将茶壶和茶杯摆在奥戴安娜面前,为她斟上一杯,热腾腾的棕红色液体冒着氤氲白雾。
奥戴安娜轻轻握着茶杯,给自己冰凉的手取暖,她低声问:“麦卡特,你跟着我多久了?”
麦卡特欠身回答:“您5岁起我就在了,到今天一共是27年1o4天。”
奥戴安娜:“一直以来,你是怎么看我的?”
麦卡特:“您是我的主人。我立过誓,不娶妻,不生子,这辈子只悉心照料您一人。”
奥戴安娜:“有把我当成你的孩子看待吗?”
麦卡特怔了一下,显得有些无措,垂着目光说:“伯爵女士,我怎敢有这种僭越的想法?您的高贵血脉,岂是我能高攀的。”
奥戴安娜:“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要遮遮掩掩。说实话,这是命令。”
麦卡特犹豫片刻,声音低了下去:“有毕竟您是我看着长大的,朝夕相伴那么久,有时候我真的是把您当成女儿在看。”
奥戴安娜脸上浮现起淡笑,语气有些幽幽的:“是啊,看着一个小鬼懵懵懂懂,长大成人,从刚面对世事不知所措的青涩,再到能自己独当一面。”
“她吃的所有苦,付出的所有血汗,成长与收获,你全都看在眼里,怎么能不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呢”
雪越下越大,落在窗户上凌乱散开,出窸窸窣窣的冰冷声音。
黑暗中,只有一缕微弱的烛光在摇曳着。
苏默在小区里没有找到诺白,寻求人脉帮助又无果,最后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他开着黑色方舟赶回边缘大厦,去地下实验室找绮零。
刚进黑客房,苏默还没来得及说话,绮零率先说道:“我刚才入侵了新月城治安局的公共安全网络,在这座城市的所有治安摄像头都植入了后门程序。”
“我把诺白的人脸识别信息一起嵌进去了,只要她在摄像头里出现,位置信息就会自动传回我们这里。”
只见绮零的电脑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窗口,全是监控画面,覆盖了内城的各个城区,不间断识别着所有捕获到的人脸信息。
苏默来找绮零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没想到她猜中了自己的想法,已经提前一步做好了部署。
苏默对她重重点头:“做得很好。目前为止有现她的行踪吗?”
绮零摇头:“还没有。”
苏默嘀咕道:“诺白具备反侦察意识,很可能有意绕开了摄像头绮零,入侵治安局的侦查无人机,动用它们进行高空侦查,有情况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绮零:“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