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人。
……
这时。
被海拉击飞到不知道哪里的托尔，终于全力奔跑回来。
他见到一片狼藉的王宫外围，包括大殿外的阶梯，先是一愣，而后见到快步靠近的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情况怎么样？”
托尔脸色凝重，有些紧张。
此时的他，身上的盔甲都被海拉打得微微凹陷，脸上沾着泥土，金色的头杂乱且蓬松，颇为狼狈。
但海姆达尔没有在意。
他笑道：“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托尔一愣，瞬间明白，看向半空中的人，沉默起来。
“不，还没有解决。”
人突然开口，声音传入下方的托尔和海姆达尔耳中，令他们迅回神。
这时，海拉撞入的山峰开始剧烈震荡。
连带着托尔和海姆达尔脚下的大地，都似乎迎来了一场小级别地震，碎石子在地面弹跳。
轰！
随着一声巨响，山峰涌出一大片尘土，飞扬在半空。
尘埃中，海拉从山腹内部飞出。
此时的海拉面部高高肿起，嘴角挂着血丝，眼眸充血，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头上张牙舞爪的头盔，现在也只剩“牙”了，断了大半。
显然，人刚才的一记铁拳，不仅让她受伤不轻，顺带着把她内心的骄傲也彻底打穿。
但是，海拉并没有投降的打算。她从未投降。
今天也不会破例。
“死战！”
海拉咬牙切齿，体外冒出血光，恐怖的神力再度席卷，双眸迸出厉色，周遭再度浮现一道道利剑。
托尔和海姆达尔对视一眼，前者其实颇能理解海拉。
作为大王子，托尔这一生并非没有经历过失败，主要是从未被人如此血洗过。
这等耻辱，足以铭记一生。
唯有死战可以洗刷。
但现在的海拉看起来声势不凡，实际确实外强中干。
海拉根本没办法逆转战局。
在她全盛时期都难以抵抗人的一记铁拳，更不用说此时遭受重创，几乎要精疲力竭、油尽灯枯。
海拉之所以能撑到从山腹内部飞出来，无非是凭借心中的一口闷气没吐出来。
“现在的你，真的还能战斗么？”
人面不改色，看着面前与自己一般腾空而立的死亡女神，摇了摇头。
“是我看错了。”
说话间，他不打算继续和海拉干耗，双眸释放出热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