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江姒对他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很好,没有胡搅蛮缠。
江姒最头疼胡搅蛮缠死缠烂打的男人!
江姒松开按住他唇瓣的手。
指尖触碰到的,柔软潮凉的触感在这一秒流失。
她翻身下床,脚踩进拖鞋。
江姒冷静地下了定论。
喝酒误事,以后这东西不能碰了。
她一边想着以后绝对不喝酒了,一边往身上随意套了件睡袍,遮到小腿肚的位置,还是露出来一截纤细雪白的脚踝。
关节处泛着微微的红。
看得她身后的谢知行,眸色微深。
“……”
江姒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站在外面的是白微。
他脸色还很难看。
看过来那眼神看得江姒很不舒服。
江姒站在门口的位置,挡在白微面前,语气并不算太好:“你来做什么。”白微下意识地往她身后看,但是看不太清楚什么,江姒房间里没有开灯,又因为没有把窗帘拉上去,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从白微这个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清什么。
但江姒还是抬手挡住了白微的视线。
“……”
这动作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白微深深地看着她,问出自己憋了好一会儿的问题,他的嗓音有些哑,像是压着嗓音好不容易问出口的:“……昨天晚上谢知行也留下了?”
江姒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她觉得自己没有掩饰的必要,也不需要说谎。
火葬场什么的根本不会到她的身上来。
因为她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也是因为她心里没有任何人。
这些人在她心上留下的都是轻描淡写的痕迹,不值一提,很容易就能拭去。
因为根本不在乎,所以不心虚。
哪怕封存住了记忆,江姒作为神明,她拥有一个神明该有的凉薄和无情。
心上无尘,亦无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