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坐在交椅上,明明面前就放着一个火盆,屋里也烧着地龙,可身上就是止不住地冷。
从头到脚,心寒至极。。。。。。
无论是虞长宁还是孙伯远,亦或是卢尚书。
他们都肱股之臣,皇帝却为了一己之私,如此对待他们。。。。。。
“还有一件事。”
虞棠下意识屏住呼吸,凝重地看向江渊。
“皇帝下了死命令,要再三月前新宫殿竣工,所以,年前的兵部的饷银暂时停发,还有五品以下官员年节的俸禄与赏赐,也都不发了。”
“他是疯了吗!”虞棠再也忍不住。
“就为了修他那破殿宇,满朝文武以至天下百姓都要被他盘剥压榨。”
“把人逼反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江渊对此也很绝望。。。。。。
容镜看上去倒还理智:“关于北池官员来访的事情呢,陛下准备如何接待?”
江渊回过神来,没敢说话,而是将单子递给了容镜,让容镜自己看。
虞棠快步走到容镜身后,看着那张没盖章的公文。
“这是礼部尚书按照皇帝旨意草拟的文书,户部没批。”
“三十万两银子,皇帝当真是疯了。。。。。。”虞棠撇过头。
不想再看这些残忍的数字。
给将士们发军饷的银子没有,招待敌国将领却要花三十万两白银。
还要选罢秀女,送给北池。
荒唐两个字,虞棠都说累了。
她一声不吭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那种弄弄的无力感席卷全身,让虞棠说不出半个字。
能做什么?
她除了坐在这里无能狂怒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能救一个豫南,可却救不了整个容国。
要是皇帝能换一个人来做,会不会好一些?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虞棠心底诞生,她忍不住偷瞄容镜。
如果那个位置上坐着的是容镜。
别的虞棠不敢保证,可至少一点,容镜不会这样为了一己之私苦天下黎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