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清了清嗓子。“要是皮袄就要了?”越听越不对劲了,余谦疑惑的看着林白。“那你这是什么呀?”林白嘿嘿笑了一声。“耳朵帽儿。”害。余谦合集是什么好东西呢,听林白说是耳朵帽儿,当下就开口。“那是不要。”林白还想再说两句。“没上过身。”余谦都听笑了。“那玩意没用知道吗?干什么用啊这个?”林白表情也着急,紧拧着自己的眉头。“可是我这没钱怎么办呢?哎,让我瞧见了,街坊洗完了衣裳,就搁胡同口晾着。”“你这,现在是太阳出来了,一会要是下雨给淋了怎么办呢?”“所以我都给他收起来了。”这么形容,余谦不得不夸林白一句。“您是好心眼儿。”被余谦夸开心了,林白脸上带着笑,大气的挥手。“收破烂的!过来,来来来,都给你拿走,嘿嘿嘿。”前面还在夸林白呢,下一句就听见林白说要把这些东西给卖了,余谦眼睛都瞪大了。质问了一句林白。“卖啦?”林白非常理直气壮的点点头。“卖了十块钱,省得下雨淋了呀。”被林白说的话给呛着了,余谦摇摇头。“这确实是淋不着了。”林白自己笑得特别高兴。“好心眼儿嘛,十块钱,我又有钱了,买肉,买斤羊肉,做馅儿。”“买根葱,买块姜,买白酒,买花生米,买蒜。”“回家让我媳妇剁肉,而且还得去院里剁去,院里,老太太家门口剁去!”余谦无奈的笑笑。“这是还在置气呢。”林白露出趾高气昂的样子,看上去特别像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是一个很有志向的人,使劲剁,玩命朵,包蒜,砸得了,搁醋放里面。”“再放点点儿香油,拿筷子合拢合拢,搁在这儿,把酒拿来,给不少。”“这一钱酒啊,不少。”余谦疑惑的看着林白。“您打一钱酒喝呀?”林白点点头。“再打钱就不够了。”“盐汤!盐汤!嘿,喊你呢,把暖壶递给我,快点。”“喝凉酒闹胃口。”听明白林白这是什么意思,余谦迟疑的看着林白。“您是打算兑热水是怎么着?”林白嘿嘿笑笑。“兑,兑,咚咚咚咚咚咚,有一口杯。”指着林白,余谦对着下边的观众们开口。“喝吧,这估计就只有点酒味这个。”林白挑挑眉。“来俩花生豆。”“不过就是不能多吃,再吃就没了。”余谦笑得不行了。“对,你这买不了几个。”林白搓搓手。“等着,包吧,等开始包的时候才发现没面,没买。”“就十块钱,有馅没面了,从植物学的角度说,没面,包不了。”听林白说的话,余谦笑得不行来。“从什么角度上来说,它也包不了。”林白叹口气,看向余谦。“能怎么办呢,想主意呀,门口有个杂粮店,经理姓赵,都管他叫面赵。”“我认识他,先跟他那儿赊几斤面,倒下钱来再给他。”“这主意越想越好,找他去来,门口站着呢,挺敦实,花卷头,戴一大眼镜。”“鼻子挺红的,酒糟鼻子,跟草莓似的。”“跟那儿站着呢,我去打招呼,嘿,赵经理,你越来越精神了。”“红光满面,鼻子又见长,草莓大丰收。”余谦看一眼林白。“您去挤兑人家干嘛呀?”听余谦这么说了,林白又立马改口。“买卖兴隆通四海,财源旺盛达三江,今年这个亿万富翁排行榜得有您。”“他一下就看出我要干嘛了,笑着说谢谢啊,不赊面。”“我得赶紧否认啊,我说这可没有,这可没有,我没说赊面啊。”“我刚跟这儿站着,都不对啊,老街旧邻的你拿我开玩笑。”“今儿非赊出十斤面不可!”看林白说话这动静越来越不对劲,余谦惊恐的看着林白。“不是,您干嘛来了?”林白哼哼两声,脸上带着狠笑。“不给也得给,不给,咱们两人每晚,给面。”“他也脑袋一昂,说没有!”“这可不对啊,正着急呢,一回头,来了几个朋友,也是咱们文艺界的。”“搞乐队的,白天鹅乐队,名字摊开就是白天就敢讹你。”余谦听笑了。“好嘛,这就是愣抢啊这就是。”林白开始手里比划。“拿着各种乐器,有一根弦的。”余谦点点头,给观众们介绍。“那叫独弦琴。”林白还没说完的。“还有两根弦的。”余谦接着给下面的人解释。“那是二胡。”还有三根弦的,叫三弦儿,还有四根弦的。,!前面余谦都能挨个给观众们介绍,说到这最后一个的时候,余谦实在是介绍不出来了。“没见过。”林白呲着牙冲着底下的观众笑笑。“电线杆子。”好家伙。电线杆子可还行。说完这电线杆子,林白自己也开始纳闷的疑问。“你说哪有这么些弦儿啊?”“来来,哥儿几个,弹琴,拉起来,我给经理唱一个。”“子丑寅卯太阳开,卧龙岗上盖宝宅,协天大帝当中坐,五路财神进宝来。”“一送金,二送银,三送摇钱树,四送聚宝盆。”“摇钱树上拴金马,聚宝盆里边站着银人,银人手托八个大字,招财进宝日进斗金。”这一段林白是自己唱出来的,那嗓子听得真是不错。底下全都在叫好。太好听了。特别是这种带漂亮话的小曲儿,那是唱得人眉开眼笑的。余谦也在旁边叫了好几声好。林白嘿嘿笑笑。“发财吧您,赵经理,大发财吧,草莓还得长。”余谦指着林白给众人解释。“这叫唱喜歌。”林白学那赵经理说话。“唱得好,但是不赊面!”“我当下都不乐意了,说这么高调门你都不赊面?”“那都我干脆再给他来一段得了,就是再唱我就不唱这段了,喜歌改丧歌了。”余谦询问。“丧歌又是怎么唱的?”林白清了清嗓子,当下就要张口开始唱。:()我是谁?郭其麟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