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那经理尴尬呢,就听烧饼模仿那经理,中气十足的开口。“出去!”给林白都看傻了,赶紧啊了一声。紧接着烧饼就做出低眉顺眼的样子,弯腰退出去五步,然后小心翼翼的重新窍门。烧饼又中气十足的学。“进来!”说完之后,满脸堆笑。“您忙着呢?有功夫吗?”学完又不耐烦的开口。“进进进进进!”烧饼如蒙大赦,返身小心的掩门,装作进入了房间。“添麻烦啊……”“不是订好了我跟这儿卖……不是,跟这儿唱吗?”听见烧饼把唱说成了卖,林白一下就笑了。“你倒是别把实话给突噜出来啊。”烧饼在旁边陪笑陪得专心。“怎么又换了……换了高跷了呢?”“那你那个台子,不是杵得都是眼儿么?”林白笑着摇摇头。“还提眼儿呢?”烧饼学完陪笑的自己,又学那剧场的经理。“哦,也是没有办法,局里面来电话了,让我们上演一点高档次的节目。”当下学完经理,烧饼的表情又变得十分委屈。“您这么说可就欺负人了,我还不如高跷那?”说完,烧饼又变得义愤填膺。“好!你等着我的!你等着我的!”“哎!你看我的!”“出来之后气得我啊,这叫欺负人知道吗?”“我非得在你这儿唱?四九城的园子多了去了!”林白点点头。“那倒是。”烧饼捶捶自己的胸口。“哪儿咱不能唱!”“我去百姓剧场去!”“这一样吧,唱戏的老院子。”“出牌子!”林白看一眼观众们。“好,现在去百姓剧场唱去。”烧饼说得中气十足。“年糕挪到这儿来了!票价一千!”“白糖照样奉送!”嗬!说到这个林白都没眼看。“咱能别老提这个白糖了行不行?”烧饼清了清嗓子。“这你必须得有这个……就决定了跟着唱!出海报!”“很快啊,天底下的人全知道了,消息传到武汗,武汗的戏迷都傻了。”“这在南方都很少唱啊,现在年糕运到四九城去了?咱们得去啊!”“来吧,都奔火车站,一天跑八十多趟火车。”“四十节车厢,俩火车头,前面一个拉的,后面一个推的。”林白听着摇摇头。“这得多大劲儿。”烧饼冲着底下的观众们摆出数字三。“就三天时间,武汗空了!”“没人了。”“都上四九城来看朱年糕来了。”“太捧了,我心里痛快啊。”“消息很快又传到了魔都。”跟着烧饼的尾音,林白就跟着问了。“魔都怎么样?”烧饼表情非常夸张。“魔都的戏迷都哭了,说,啊?我说怎么没回魔都呢,上四九城那?咱们得去啊!”“追我,大小轮船都坐满啦。”“实在是没辙了,把家里洗澡盆扔黄浦江里头,拿俩擀面棍儿就游过来了。”听笑了都给林白。“好家伙,这谁出的主意啊这是?”烧饼还在笑。“太捧了,都捧朱年糕。”“还有西桉。”林白瞧着烧饼。“西桉又怎么样?”烧饼手指在脸上晃悠几下,好似自己的落泪了。“西桉的戏迷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大伙凑钱买一大炮。”“一人屁股底下搁一打铁炮,膨!”没听懂烧饼这是什么意思,林白歪着脑袋问了一句。“这是?”烧饼摊手给林白解释。“一炮打到四九城来了。”嗬!底下都纷纷鼓掌。主要是这场烧饼的节奏太好了,可以说是历史以来在台上状态最好的一次。不过大伙也看得出来,烧饼之所以节奏这么好,全是因为林白在旁边帮着烧饼搭活。不然烧饼的活儿也不会这么好。烧饼笑着开口。“龙行一步,百草沾恩,四九城,什么酒店、宾馆、饭店、招待所……连洗头房都住满了。”“都是人那!天南海北看戏的,屋里坐不了啦,都上街上切!”“一个帐篷挨着一个帐篷。”林白不敢肯定的询问烧饼。“都住在街上?”烧饼肯定的点点头。“披着毛巾被跟那儿等着。”“就为了看朱年糕啊,太捧我了。”“我师叔很感动啊,出来慰问大伙,谢谢,谢谢大家支持朱年糕啊,谢谢。”“哎哟,这位年纪不小了,给您倒杯热水,哎,您来这个来个毛巾被,围好了。”“哎,你咳嗽啊,来来来,感冒药,赶紧吃啊。”看烧饼在这演,林白听着都觉得稀奇。“还备着药呢?”烧饼没接林白的话,而是接着往下演着。,!“过来个小伙子问,大爷,有创可贴吗?”“有,怎么的啦?”“我妈吐血啦。”“那你还是拿回来吧。”林白在旁边忍不住吐槽。“好家伙,一会再把创可贴给冲跑了。”烧饼还在继续这场景。“创可贴不管用,怎么回事啊?怎么吐血了?”“我妈看不见朱年糕着急啊,看不见年糕我妈急的。”“别着急,这屉这就得!”好嘛。林白在旁边吧砸吧砸嘴,烧饼倒是说得十分畅快。“多大岁数的都有啊,挨个的慰问那,这边坐了一个老头,瘦长脸,窝佝眼,山羊胡子。”“我师叔过来了,谢谢您,谢谢您支持,都这么大年纪了,您怎么称呼啊?”“垃蹬!”好家伙啊。林白表情相当惊讶。“不是我说,拉蹬上这儿来听戏来啦?”烧饼还在那做出握手的动作。“登哥!”“太危险啦!”“顾不了啦,顾不了啦,先看完朱年糕再说,可以报警,散戏之后再说!”“谢谢谢谢,太支持了。”“看见了吗?为了朱年糕,拉蹬都出来了!”林白清了清嗓子。“这拉蹬也太馋了。”烧饼装作没听见林白的话,自己还在乐呵的开口。“我很欣慰啊,有这么多人支持朱年糕,当然啦,咱们这戏安排得也好。”“太好了,你听着啊,头一出,是张建国的。”林白点点头。“哦,那就是奚派,张建国,很好啊。”:()我是谁?郭其麟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