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没有说是什么位面的什么教会。
圣女似懂非懂地说：“你就是秘法骑士团中的成员？”
吴常点了点头。
他喜欢这样，让角色脑补带来的真实感，总是要高过他自己去描述。
“不久之前，我受到吉尔曼大主教的请求，让我来布里弗岛寻找失踪的圣女。”
吴常指了指圣女胸前的「大圣母的祝福」，“他还给我了这条项链，作为寻找圣女的指引。”
圣女抚摸着胸前大圣母的祝福，这条项链是她成年礼上，教宗动神迹，向大圣母请求来的神赐之物。
上面的气息她很熟悉，做不得假。
这条项链她在临行前留在了教会，由教会高层保管，面前的陌生人能拿出这条项链，让他的身份更加可信起来。
“骑士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赛科斯。”
“好奇怪的名字。”
“觉得拗口的话，我还有个简称，六。”
“这个称呼还不错。”
吴常反问道：“你的名字呢？我不能一直称呼你圣女殿下吧。”
圣女并未对吴常的要求感到冒犯，大方的回应道：“艾琳·黛娜，你可以叫我艾琳。”
吴常将话题拐了回来，问：“艾琳，你还记得之前在岛上生了什么吗？”
艾琳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好像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一切都过去了。”虽然艾琳一脸单纯的样子很美好，但为了探索剧情，吴常必须打破这份美好。
“项链指引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烤的火候都大了，我是从一块儿人形焦炭里，把你刨出来的。”
艾琳恍然道：“我果然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你对于自己的复活并不意外？”吴常有些惊讶。
“因为我现在只是一团灵体啊。”艾琳说着，整个人轻飘飘浮到空中，她伸手摸向墙壁，半截胳膊直接没入了墙壁之中。
这次轮到吴常沉默了，他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不主动问我生了什么？你不在意有人杀了你吗？”
“死亡不过是生命的延伸，活着的时候，我可以散播主的光辉，死后我的灵魂将回归天国，保佑地上的信徒。生与死，都是主做出的安排，我又何必为此而苦恼？”
艾琳的语气十分平淡，湖水般清澈的淡蓝色瞳孔中，看不到一丝波动。
她仿佛谈论的只是今晚吃什么，而不是关于她自身的生与死。
吴常靠近艾琳，仔细打量着她。
这女人不对劲。
即便是布里弗大教堂主教那样的苦修士，都不可能做到如此淡漠生死。
哪怕是狂信徒，他们面对死亡的恐惧，也需要用热烈的信仰去对冲，而不会如此平淡。
艾琳的平淡，更像是她本身就不会生成负面情绪。
吴常屈起手指，弹了艾琳一个脑瓜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