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必如此。”冰冷的眼眸终究起了波澜,叹了一口气带有无奈的语气对三人说道。狐涞不像之前那样瞬间变脸转换语气,这次许是真实的感到歉意又许是想要给晓阎看。不清楚,他的真实面目被藏匿于最深处,就连他自己也不一定能找到。但,脸上依旧挂着的歉意是真实存在的。去尽量控制自己起了波澜的内心,视线再度回到了那张纸上面。【起初我本以为她仅仅是想###,算了还是不给你说这个,总之就是你抑制你异常的遗留有关于我道的余韵被消磨,为了你的身体,我传你一个呼吸锻体法。】起端那不知含义的话有被涂抹的痕迹,但依旧能够对其进行一二的猜测。但也仅仅是将目标锁定在呓语和那钱包两方势力之中,晓阎更倾向于这个她是主动找上自己的呓语而非替人挡灾的钱包。不过更深层次的也懒得再去思索了,既然被涂抹掉也就代表爷爷不想自己知道,没有换张纸代表着这件事并不重要又或者自己以后会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下文的呼吸锻体法晓阎简单看了两眼,毕竟狐涞他们还没有离去。而在那之下还有内容――【对了,还有陆辛那个娃儿的心事了却之后,可以用三朵茗枝花研磨成的胶质混合两滴朝露与一滴他的指尖血抹在眼角。】【这可以抑制住他的灵赋,让他过上想要的普通人的生活,而当他真正想要的用它的时候挣脱开这抑制也会有所益处。】晓怀民还记得晓阎在过年时带回来享受年味的小孩,也记得他心底的所想。后面的内容字迹慢慢失了灵动像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所写的规范的字体,东一块西一块的闲聊着,不舍的不止于这还没有写完的纸页还有最后聊天的机会。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的话题起端只不过是因为太久未见的关心,慢慢的就失了方向有着隔阂。最后这张纸还有一小段没有写完,并非是没有更多的话可以写下,但心头的酸涩实在无法下笔。只能最后一段抱有对自己孩子的期许道上一句。【我们的时间已经被点活,未来不再可见,我们不再被拘束。愿你能再交上一份你所满意的答案。】鼻头酸涩的痛,眼睛眨动的频率快着带起心底的悲化作泪离开自己,但为什么现在自己貌似已经平静可泪依旧止不下来。泪低落在留着墨的纸页上,晕染开那墨迹打湿那纸页。抬起头。晓阎听过一个说法当你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的时候,抬头看看天,这样原本要流出来的泪就流不出来了。但原来,就算仰着头,眼泪也会掉下来。“别哭了。”狐涞带有劝导的轻柔轻声开口,推动着最后一步。眼尾泛红眼角噙着泪,眼眸带着一层雾气的晓阎闻言偏过头,眼中的泪噙不住顺着脸颊汇聚在下颚又滴落在地。语气带有略微哽咽稍显嘶哑的回了一句:“不用……”“反正,他也没死,对吧?”带有求证的渴求,晓阎拉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带着一股苦味的反问道。但……,那后面可有可无的闲聊是无法避免的破绽,晓阎清醒的去尝试欺骗自己,但只有自己一个人太难了,还需要其他人帮忙。这也是狐涞他们留下来的最后一个目的,帮助晓阎骗过自己。记不起是怎么离开的了,回过神来时自己以及回到了自己的家。珉淮一直默默陪在他身边,看着对方是如何从失了魂的模样到家的,她说不出什么话能做的只有陪伴。对方明明没有脑子去思考,但依旧紧握着她的手,生怕对方似乎也会离开他而去。“我下楼去给你买点香烛。”晓阎揉着昏胀的脑子,露出淡笑之中总是带着一抹无法消散的苦味,但双方都装作没有被注意到般。差不多正午了,阳光正明媚着。树影在风的吹动下摇曳着,伴随着莎莎声去试图抚平内心的疤。路边的街道喧嚣着人们的交谈,他人手机的外放,汽车的飞驰。却又宁静着温暖的阳光,祥和的微风,洒在路面的树荫。来到一家白事店,里面的有着收音机传来的戏曲和一位躺在躺椅上轻轻晃动的老人摇着手中的蒲扇。“你好,我想买点供奉死人的香。”“你这说的话真奇怪,哪有给活人上香的道理?这里自然都是供奉死人的香,更何况此事本身讲究心诚则灵。”老人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将闭目的双眼睁开一条缝打量着晓阎的模样,口中的声音有些半身入土的腐朽感。“不过……你这种阴气入体的情况,遭到鬼魅的侵扰了?那你所需的可不是香了,而是知其心事并加以解决的行动了。”老人看出来晓阎的身体状态不佳,阴气太重恐怕时日不多了。误以为是其招惹了鬼怪,犯了错,委婉的劝诫对方去赎罪。“是为我女友上香,她是鬼魂。”晓阎明白对方是有所误解,对其解释道。“……,你们现在的人真是奇怪,正常的对象不找要去和鬼魅交往。”老人闻言自嘲一笑,随后将蒲扇搁在木桌上。“算了,那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那至少也还称得上一段佳缘,不像我的孙儿至今连个对象都没有。”老人说到这里时还有些怒其不争的语气。起身摇摇晃晃的哼着刚刚响起的戏曲,来到摆满香烛的木墙上挑选。“就这个吧,轻语木香。”老人手中拿着一小捆细香对着晓阎介绍道:“点燃会有安神,以及清香还挺适合你的状态的。”“轻语也有着平淡的爱情的别称,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总是把其他各种各样的东西和爱情挂钩,但这也算是我这老头子给你们的祝福吧。”“给你算便宜点,一百五。”老人回到躺椅上将轻语木香轻放在木桌上,再将蒲扇重新拿起轻轻晃悠闭目聆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呓语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