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多解释,壶梓和狐涞跟晓阎一起出来了,琴倾依旧坐镇监司院之中处理事物。虽说那青蛇和银翼没有侦查的手段,但不代表其他人没有。相应的手段:晓阎拿出了潜行服以及假面二者相叠加。狐涞则是将一大一小的血珠子分开,大的那殷红带着血丝的饱满葡萄大小的血珠子给了琴倾,小的则是握在手心。很奇怪,就像那银翼给晓阎带来的感觉,不过比起那还要更严重,已经是转眼就会丢失的程度了。壶梓倒是没有用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说监司院能拿出东西给狐涞就不错了。毕竟他们说过比起偏僻三线的怪异相对封建和一线的繁华易被盯视,像这里这种二线城市的重视程度是最低的。有的县甚至连凑出三个求缘(鬼将)级别的监司都勉强,其物品也是多以杀伐的武器为主,功能性强的虽然不是没有,但副作用也大。运转模式的简易以及全凭热爱,在大多数都在随波逐流的时代之中,辐射全国并保持正常人的生活已经艰难。摧毁容易但去维持这摇摇欲坠的遮羞布很难,就像现在,他们面对异常也不得不求助于晓阎,甚至发觉都慢人一步。不清楚他们的侦查范围有多大,都不清楚他们是否具备侦查能力的那个雕塑。但其实按照银翼和青蛇的能力推算其实并不大。银翼雕塑的少年名为权翼,能力来自于被称为假幻的雕塑,降低存在感只能影响到入尘(鬼卒)及其以下的存在。蛇形耳坠的靓女名为青芒,能力同样来自于被称为假幻的雕塑,魅惑影响入尘(鬼卒)及其以下的存在的神志。这些是被登记在册的信息,同时登记之中还有假幻的人有三个,能力分别为操纵焰火,制作虚假物品以及请神。有查询对他们监视的画面,但一切正常,被反过来诱导了。虽然被发现可以说在情理之中,可是能够反过来骗过他们就不正常了,哪怕有因为他们实力并不显眼有将重心倾斜于其他人的缘故。或许会遇见登记之外的存在,所以哪怕纸面战力呈碾压态,但在靠近他们大本营的时候依旧保持着小心谨慎。在外面和珉淮汇合,只是确定位置,没有深入。荒草肆意的生长于郊外,枯木被踏碎发出干脆的响声,脱离社会的灰暗只靠月光和星星亮光还是有些朦胧。珉淮与晓阎一同穿梭于黑暗,狐涞从另一侧绕过去,壶梓默在原地眺望着。腰间挂着几捆麻绳的壶梓,摸了摸等会儿要用的金枝玉簪,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金枝。见晓阎和狐涞的身影渐渐隐入昏暗之中。那略显废旧的厂房外的枯树上,半眯着怀抱双臂躺在挂着零落干叶的树枝的是一个脖颈处挂着一个猎鹰雕塑的大叔。狐涞站在能够勉强看见其身影轮廓的地方,手中的血珠子发烫灼烧着掌心,另一只手接过从袖口滑落而出的一把墨色小刀。那是没有被登记的存在。“嗖!”破空声惊醒树梢上的大叔,猎鹰雕塑从银色之中透出褐色的色彩,像是一只被囚禁在银膜之中真正的鹰。时间近乎凝滞呈粘液状,破空甩出的小刀与周围出现格格不入的细微情景,翻身而下树枝。地上的干叶被踏的粉碎,灰尘被扬起。“砰!”没有通风报信的时间,报信的烟花与暗灰的刀刃相撞。双方都很诧异,那大叔惊讶于为什么会有人能遮过自己的视野突兀的快速抵达自己面前,狐涞则惊讶于为什么一个烟花可以和自己的难默相抗衡。“嗖!”绚烂的焰火从手中窜出,大叔哪怕被狐涞侧踢一脚踢飞,手中的烟花也掉落在地,也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你高兴的太早了。”晓阎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黑暗笼罩住那飞驰然后炸裂开来的烟花,身侧的珉淮遮住了这通风报信。“谢了。”狐涞望着漫步而来装逼的晓阎,虽然很感谢但望着对方那气质,语气总是不能做到那么诚恳。晓阎并没有在意狐涞的语气,很正常,出场的模样确实很装,算是未泯的童心吧。又或者是说,这样的自己比较轻松。狐涞用名叫难默的刀柄打昏在地的大叔,强硬摘除脖颈的猎鹰雕塑,鲜血缓缓滑过染红了脖子。废掉了他的四肢,拔出飞到树干上的墨色小刀,收起来。狐涞攥着手中的血珠子,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珠子里面的血吸出,殷红的血如同一只又一只毒虫从伤口钻进体内带来酥麻痒痒无法解决的痛。另一边捂着珠子瘫软在桌面的琴倾才有所缓解,珠子内的血散发着恶臭流淌而出,珠子也成了一个看似普通的玻璃珠。发短信通知壶梓过来。摘下头顶的金枝玉簪,盘着的秀发披散而落,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盘包浆的泛着金纹的珠子。金枝玉簪慢慢穿过那一串珠子,金枝慢慢攀延于珠子上,像是一把奇特怪异的伞。手指捻住玉簪,转动,那珠子的金纹变得模糊开始掉落在外,周围万物之声被吸纳尽其中。厂房外还留有一个简易的阵法,将其扎入其作为阵眼的柔软质地不起眼的拳头大小灰色石头上。珉淮进入其中无声将其在里面可见的两人打昏。拉开本应引起里面人注意巨响的厂房大门,一道亮眼的光线从慢慢扩大的门缝溢出。走进环视周围,昏倒在地的是青芒和能够操纵火焰的那一个人,其他人不知所踪。壶梓捆绑并取走那两人假幻雕塑的时候,狐涞和晓阎来到相对隐蔽的地下活门口前。晓阎对狐涞挑了挑眉示意道:还需要我们帮忙动手?狐涞摊了摊双手表示没办法。望向对方的眼睛有些古怪,则是逮到一只羊使劲薅?!你们监司院是没有潜入过吗?那也说不通啊!但没有言语,只是示意珉淮再去一趟地下室。(新年快乐):()呓语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