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本的目的?”
“玩。”
“玩?”宇多田皱了皱眉,“按照规定,美国公民在日本的免签时效为90天,停留超过90天的属于非法逗留,你入境时护照上盖的章是去年12月15日,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月了,能给我解释一下你没有及时返回美国的理由吗?”
夏目抬了抬眼皮,依旧死气沉沉:“在你不让我打电话联系我的律师前,我拒绝进一步回答任何问题。”
宇多田听惯了这样的话,不以为然地笑笑:“想要律师的话,我们可以给你指派优秀的日本律师,但在查明真相之前,你的手机等联络工具必须由我们扣押,你不可以与外界有任何联系,这是国家安全法的规定。”
风见看见夏目翻了个白眼,开始低头抠手指,完全无视宇多田刺探的目光。
脚环
接到风见的电话时,我正在开车。
他带给我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我以为只有我掌握这个秘密,没想到竟有其他人也知道,还是内部的人。
会是谁呢?和在日本的fbi有牵连的,应该只有我和直属于我的部下们,我保证他们不会泄密,除此之外整个公安部、警察厅里不应该再有人牵涉其中。
我把车停在一个空旷的操场边,整理思路。
很快风见又打电话过来了。负责审讯夏目的是宇多田步,一个很狡猾的官僚主义者,业务能力不差,但更擅长于巴结上级,白白浪费了天赋,不过好歹也在四十多岁的年龄混上了警部的职衔。
风见说夏目的情绪不太好,第一轮审讯结束,倒也没说出什么,但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进了公安部的专业审讯环节,不被问出点真东西是不可能的,他们擅长心理战,以她现在这半吊子水平,肯定会被吊打,到时候指不定会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思考了一阵,我拨了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号码。
电话响了五声后接通,对面传来重重的清喉咙的声音。
没错,是他本人。
“黑田课长,能否请您帮个忙?”我态度诚恳地问道。
“哼,没想到你竟然用拨号的方式联系我,波本。是有多重大的事情需要我帮助?”
黑田兵卫,现任长野县搜查一课课长,根据内部消息,马上就要升任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管理官的独眼男人,嗓音如乌鸦般沙哑,带着难以言明的威严。
确实,以前无论遇到多棘手的问题,我们都是通过邮件联络。
“您在那个事故之前曾担任过警察厅的长官,警察厅目前的领导层很多都是您一手栽培的,我想拜托您疏通一下关系,让他们把一个被误抓的女性放出来。”
我把夏目的事如实告诉他了,包括她的前fbi身份以及出入境签证的事。我向他保证她没有问题,而且——
“我担心她扛不住接下来的密集审讯,把一些不该说的跟组织有关的信息吐露出来。所以我认为有必要把她转移出来,转移到我麾下的部门。”我就事论事。
“原来如此。”黑田兵卫似乎在笑,“这倒也不难,只是波本,这次转移,很可能会让一些部门对你不满,影响你晋升的路子,你觉得可以吗?你要是认为无所谓,这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