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想象他会在它身上如何试验。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到了金木研,心里蓦地一沉。
天啊。难道他要像壁虎对待金木一样,对待这个孩子?
太残忍了吧。
我想阻止他,伸手去夺安室手里的枪,但安室把枪藏到背后,另一只手拦住了我的胳膊。
“你去把那两个女人叫醒,我们先离开这里。”他严肃地,不容置否地命令道。
“可是——”我蹙着眉看着楼下,“不能就这么不管啊,要不然那孩子太惨了,本来一出生就体弱多病,被改造成怪物后还要面临残忍的实验,我……我不能就这么离开啊,如果放着不管,以后心里会一直不安的——”
“够了,你给我适可而止吧!”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眼神很凶,“不想死,就别去惹他,听见了吗?那不是你能对付的人!”
我呆呆地盯了他片刻,感到浑身脱力。
过了好几分钟,我认命般抹了抹眼泪,推开他的手,站起身,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了。”
我垂着头,朝着二楼右侧的走廊里走。
他是为了我好,我明白,但我却感到十分失落。
他真的这样狠心吗?在权衡利弊后,快速选择有利于自己的方式,即便牺牲他人也毫不手软。是他本性里就有这样的因子,还是在组织里卧底时间久了,变了?
我懵懵懂懂地把那两个女孩叫醒,心里却还想着这件事,连她们的扯着嗓子的尖叫都仿佛没听见。
我像个提线木偶似的晃悠到楼下,对身后不明真相、不断拉扯我、看见满地鲜血和残尸比赛着嚎叫的女孩无动于衷。
安室正站在玄关等我,门已经被大大打开,雨变得很小了,天边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
我尽量不去看他,也不去看瘫在地上的怪物,和一脸兴奋地研究着它的断指的乌丸拓也。
这一切,真的不是一场梦吗?
在要踏出玄关的时候,已经迈出一只脚的安室,忽然低低地“切”了一声,掏出□□,猛地一回身,迅速朝着身后开了一枪。
子弹深深嵌入那怪物的脑门中央。
无论再生能力有多强,肯定必死无疑。
遗弃
我被他的突然一枪惊呆了,同样一脸错愕的,还有乌丸拓也。
果然,他还是很在意的。我带着几分感激望着他紧绷的侧脸,却忽然意识到,他惹上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