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不是势均力敌,我比他强多了,桀派那家伙只是因为帮手多所以显得不好惹,事实上就只是狐假虎威罢了。”在争论输赢胜负这件事上,翦翳总是特别积极,怎么着也不愿意屈居人下,就算是喻归,他也只是勉强承认喻归比自己强了那么一点点,翦翳相信只要自己再加把劲,总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的打败喻归。
现在幽冥司中唯一能与翦翳他们有一战之力的只剩下了魔神桀派,他的权能对战斗而言毫无用处,就只是对人类的繁衍生息有些用处,比翦翳的权能还要鸡肋,他的权能起码还能控制魔神的情绪,在魔神战争的几百年间,翦翳听从喻归的建议依靠这种能力不费吹灰之力就吞并了幽冥司绝大部分领地,而喻归也将生死轮回阵慢慢的进行改良,现下能容纳的人也越来越多,轮回持续稳定的运行,而现在幽冥司的局势趋于稳定,但对于双方来说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翦翳不知道桀派接下来想做什么,反正他心态挺好,在双方不起摩擦冲突的时候,窝在自己家里吃吃喝喝,对战争最终的结果显然已经十拿九稳、稳操胜券了。
对翦翳这莫名其妙起来的胜负心,喻归早已经见怪不怪,选择性的继续伏在桌案前继续誊抄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他的眼神格外认真,一边写一边对坐没坐相,有椅子不坐非要坐桌子上的翦翳道:“别盲目乐观,那些对我们有威胁的魔神死的死,封印的封印,几百年间对幽冥司的景貌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我们几百年前刚认识的时候还能看见星星,现在的天空却被厚重的乌云笼罩,就连风元素都驱散不了,显然是魔神死后极重的怨念影响了幽冥司的气候。”
在第一次杀死魔神的时候,喻归和翦翳显然没有想到事情的后果,魔神死后产生的巨大元素波动甚至会影响幽冥司的景貌,而驱散不了的魔神怨念则化为厚重的黑云遮挡住了幽冥司的星空,正因为发现了这种情况,翦翳和喻归之后也主要以劝降和封印为主,劝降不了的只能将其封印,免得他们死后对幽冥司产生什么恶劣的影响。
尽管两人有心避免,但其他魔神却不这么想,赶尽杀绝这种事可比这两个考虑的多的人做的熟练多了,所以到现在幽冥司的气候条件和地貌已经与几百年前大相径庭。
面对这种情况,喻归也无可奈何,毕竟他的权能不是修复,只能将盘踞在各地的魔神怨念收集起来一起封印在一处地方,而这地方便是万核之心,然后尽自己所能让幽冥司可以让人类灵魂可以生存,免得还没入轮回就魂飞魄散了。
翦翳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翘着腿看着喻归:“我想在魔神战争结束后,幽冥司的条件会有所改善吧?毕竟有了神明之格,你的力量就能得到提升,之后就能解决这些事情了。”他见喻归桌子上还摆放着几卷竹卷,应该是喻归刚刚誊抄好的,好奇的拣起一卷看了看,书名为《羽谈》,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能让翦翳看了就昏昏欲睡的诗词歌赋,这几百年里喻归虽然还变着花样嘲讽他,但却在一点一点的和他交心,而这本《羽谈》正是喻归最好的朋友写的。
喻归说他这位朋友实力比他还要强大,只是非常可惜那位朋友因为一些事英年早逝,让翦翳觉得有些惋惜,正因为这位朋友酷爱诗词歌赋,所以喻归也才偏爱这些,换他天天看这些大概早崩溃了,他肚子里可没那么多墨水能让他即兴作诗一首。
喻归的表情淡淡的,他放下笔,将最后一卷竹卷归类放好,随后双手交叉放到桌上:“不见得,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且……这几百年间,边界是不是越来越不稳定了?我担心会出什么问题,打算再去看一看。”在这打打杀杀的几百年里,幽冥司的交界处动荡过几回,但介于动荡程度并不厉害,当时驻守的魔神也就没有多在意,但这个隐患却始终在喻归心头挥之不去,他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所以这几年都在观察交界稳定状态,即使现在没有出什么问题,他也总是不放心。
“我说,喻归,从我们接手交界处附近的领地后,你天天去,一天还去检查三趟,我看交界处就算动荡也是被你天天检查逼疯的。”翦翳颇为无语的说,“还有,你最近不是要教我吹埙吗?怎么又开始誊抄诗句了?”
除了对喻归的实力非常感兴趣以外,他还特别稀罕喻归随身携带的埙,过去几百年间,翦翳时常能看到喻归偶尔会坐在屋顶对着月亮吹埙,曲调像是在怀念什么人似的,见他吹了几百年,翦翳自己也来了兴致,要让喻归教他吹,起初喻归先是教了他吹埙的技巧,后来又给了他一本谱子自己练,之后这家伙最近难得有空不是在检查交界处是否稳定,就是在誊抄诗词,压根就没时间教他,害的翦翳自己吹得太辣耳朵,简直就是魔音穿脑,让人生不如死。
喻归抬头看着翦翳,非常自然平静的说:“誊抄诗词可以平心静气,帮助我捋清思路,保持逻辑畅通,还有你在吹埙方面好像实在没什么天赋,还是放弃吧。”
“呃……就没一点拯救的余地吗?”相比百年前,现在的翦翳已经对喻归拉满的嘲讽技能完全免疫了。
喻归:“让你对着谱子吹,你都能吹得颠三倒四的,我明明都将技巧教给你了,而且你也练熟练了,为什么吹得还是这么鸟不拉屎?”这也是喻归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家伙就没一点艺术细胞吗?明明设计的建筑风格多变,挺合喻归眼缘的,怎么吹埙就这么拉胯?明明都是艺术领域的事情,怎么结果反而大相径庭,甚至有点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