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董事长发出了同样的疑惑,他转过身看向所长,皱起眉询问:“秩序?”
所长站起身,神色竟然稍有些激动:“青蛙的笛声和鼓声,喷出回收中的不可燃垃圾。”
这台词。。。
巴尔克皱起眉,就好像他困得无法控制自己时,脸在码字机上来回滚了两圈。
过于反常的行为让影厅内的观众感到了些许的不适。
所长那双浅蓝色的眼眸中竟然透出几分癫狂的光泽。
难道他才是反派?
所长缓慢地踱步至董事长身前,镜头同他步调一致,向后挪动:“雾化机我内心,西欧一万个礼物,操练期望值。。。”
他移动着,身穿白色实验服,本该神色淡漠精明睿智,此刻脸上却流露出夸张的笑意,动作幅度过大且僵硬,接连抬手迈步,甚至旋转,挥动双臂,声音也变得慷慨激昂,仿佛不是在胡言乱语,而是在发表什么激动人心的演讲。
索拉娜惊疑不定,却不敢上前阻止。
艾登更是额头冒汗,搞不清情况。
令人不适的音乐再次响起,却参杂着一段新加入的弦音。
所长脸上露出餮足的笑意,他高举双臂,振臂欢呼,随即奔向门外,撞开手中拿着文件的工作人员,高声喊着:“马上!马上就来迎接我了!”
纸片纷飞,镜头转向笼中的金毛犬,它同观众一起看向窗外——伴随一声清脆且让人难安的玻璃破碎声,所长冲出窗外,与碎裂的玻璃一同自高楼坠下。
眼前的画面令人头皮发麻。
但高能尚未结束。
所长的笑声依旧在漆黑的银幕上回响,融入背景音乐。
弦音、鼓声、风琴敲响乐符,交织在一起,竟然汇出一曲欢快的旋律——
银幕变亮,苔藓类植物在芯片上交织汇聚,居然形成了电路一般的纹理,仿佛是生命将微机唤醒。
镜头聚焦拉远,行走的微波炉中充斥着令人不适的血肉,但它并不是某种粗心大意放入的食物受热膨胀,而是如同具有了生命一般,血肉自电器的缝隙渗透,不断生长。
身披青苔的石狮子一半破损,露出机械的内里,在黑夜、沙漠之间行走着;路旁的消防栓、邮箱也加入游行的队伍,乐器一边行走,一边奏响自己;自由女神像高举火炬晃动着移动,感恩节火鸡没有头没有鸡爪,凭借着关节在地上行走,手风琴身着苏格兰格子裙,凯尔特幸运三叶草缀在被十字架困束的耶稣身上摇晃身体;乐园的小丑攀着埃菲尔铁塔,塔尖穿破拿破仑骑着的旋转木马的肚腹,上上下下地颠簸着;英国的知名名菜仰望星空派被倒立,鱼头朝下,如同蜘蛛的八条腿一般支撑着派行走。。。。。。
一切只与怪诞有关,毫无逻辑,也只能在梦中出现。
巴尔克惊讶地长大了嘴巴,迟迟无法将惊愕咽下,他浑身的鸡皮疙瘩伴随着音乐战栗,头皮发麻。不得不怀疑奥斯蒙德·格里菲斯的精神状态,他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设计出了眼前的镜头?特效又是如何制作得如此逼真,仿佛他真的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向下坠去,无法,或者说,吃惊地不愿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