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迟雾推开窗外面一片生机盎然,屋檐下有一株植被被压弯了腰,酒店工作人员正在做清换。
“我们今天去哪儿?”迟雾问。
谢淮京轻松将租来的车子驶出位置,“大象保护营。”
原生态的大象保护营,到门口迟雾就听见大象的叫声,雄壮的大象站在草地前,有游客在投食拍照,蒲扇大的耳朵一动一动。
工作人员带他们进去,讲解了保护营和与大象相处的注意事项,还未说完一只小象迈着欢快步伐过来,脑袋亲昵的拱了拱工作人员后背,象鼻呈拱桥抬起,发出脆脆的声音。
“它在跟我们打招呼。”谢淮京翻译工作人员的话。
迟雾挽着他的手,“我可以摸一下它吗?”
谢淮京:“可以。”
她试探的伸手,小象似察觉她的意图鼻子往她这边拱了拱,呼出的气息落在迟雾手背,她猛地收回来,询问地看向谢淮京。
平常冷静理智的姑娘鹿眼亮晶晶望着自己,眼里写着兴奋和好奇。谢淮京被她看得心跟要化的棉花糖一样,握着她的手再次伸出去,“没事,它不会伤害你,让它感受到你的友好。”
她再伸手的同时小象也重新将鼻子拱过来。
谢淮京:“手指张开,掌心往上,把食物放在手里。”
迟雾依言把香蕉放在掌心,小象鼻子在香蕉上嗅了嗅,鼻子从她手心卷起香蕉放进嘴里,一根觉得不够它又再次探出鼻子。
“现在掌心朝下,轻轻地,一点点的碰到它鼻子。”
迟雾一一照做。
大象本就是温顺的动物,很快迟雾已经能摸到它的头,与此同时另一侧过来大一倍的大象,似乎是小象的妈妈,母子一左一右站在迟雾身侧,齐齐用鼻子轻蹭她脸颊。
迟雾脸有些痒,开心的往后躲了躲,没躲开。
谢淮京站在几步外,单手揣兜看自己老婆。她的高兴肉眼可见,偶尔会喊他,跟他说“它耳朵动了”亦或是“它们在喝水。”,可爱得不行。
大象母子喝水时将水溅到她身上,她往后退了几步到他身边。
“开心吗?”
“开心!”她点头,“很开心。”
谢淮京眉眼揉着笑,抬手将她头上的草屑摘去,“再玩会我们就走?”
“好。”
跟大象又待了一阵,迟雾才和谢淮京离开保护营。回去的路上迟雾还意犹未尽说着刚刚跟大象的相处,手里攥着保护营赠送的小礼物。
“这么开心?”
“嗯。”迟雾应,“一半是因为见到了大象,更多是因为这是你为我安排的。”
谢淮京无声笑,“你开心比什么都值得。”
……
他们在苏梅岛待了三天,第四天出发前往从苏梅岛飞伦敦的航班。
时隔几年再次走出希斯罗机场,迟雾有些恍然。伦敦更加繁华,泰晤士河畔的咖啡馆传来手风琴的演奏声,伦敦之眼与大本钟遥遥相望,游轮穿过塔桥,以另一种视角游览这种金融城市。
两人站在甲板,河风吹动裙摆,迟雾看着两侧璀璨辉煌的建筑,“怎么想来伦敦?”
谢淮京撑着甲板栏杆,眺望远处的伦敦大学,“来弥补之前的遗憾。”
轮船观景结束,靠岸时谢淮京先下去再接她,转过两条街,映入眼帘的街道十分熟悉。
几乎是立刻,她明白要弥补的遗憾是什么。
回身,落后两步的谢淮京手捧碎冰蓝,缓步朝她走来。他穿得跟那天一样,手里的花包得也跟那天一样,这次他不会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