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已经是未婚夫了。
七年,他的七年。
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怨。
可当女人因为他的用力,睁开眼模糊看世界时,他的手又不自觉松了下来。
玉荷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
很难受,像是不能呼吸,也像是被人勒住脖子。痛苦和窒息感逼迫她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漆黑。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只大手,掐的她呼气困难。
她想摆脱那只手,用手去掰,弓起后背挣扎,但那只手都紧紧勒在她脖子上。
像是一个男人的手。
他想杀了她,他恨她。
因为窒息,床上发着高烧的女人被迫睁大双眼,眼角滚落泪珠。
红色漂亮的眼尾,像是钩子一样吸引了男人视线。她有一张漂亮无辜到极致的脸,特别是那双眼睛,含着泪求人时让他觉得这个时间上没有谁比她更需要帮助。
他得帮她,要帮她。
他是她的救世主。
多可笑呀,可笑到救世主被所谓信徒拉下泥潭。如果是以前,程砚青会被这双眼睛迷惑,但现在他只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而他也这么做了,早应该这么做的,在第一次找到她时就应该这么做,
“不。不要。”思绪混沌的女人,察觉到危险。她本能的求饶,求对方放过她。
哭的眼角都是泪,配合着那双迷茫看不清人的眼。某一瞬,男人的手松了。
但很快,他就勒的更紧。
因为,床上被他控制的人口中溢出的话:“蒋东。蒋东,救救我。”
没有换来男人松手,甚至引发了更粗暴的对待。
“蒋东?”他冷笑。
笑的脸色比先前更加恐怖,他没在掐着玉荷脖子,反而松开。但很快又拖着她的后颈衣服,将病的分不清人可怜的女人拖下床,拉着她进入浴室。
打开了淋浴水龙头,取下莲蓬对准她的脸。冰凉刺骨的冷水喷洒在她的脸上,冷水顺着脖子往下,来到衣领染湿薄透的上衣,裙子。
他蹲下身,抓的女人头发逼近她。
让她抬起脸,直视他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就像是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一样,男人神情扭曲愤怒到极点。
冰冷到刺骨的冷水冲击她的脸,身体。发烧到混乱的脑子在这时被冷水浇醒,她被迫抬起头,看清了那个男人。
一张陌生的男人脸,浓眉鹰眸,五官立体,一双阴沉沉的眼死死盯着她。
不止是不喜,那双眼中还有恨。
浓烈到快把她吞没的恨。
他是谁,她又在哪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发烧,浴室晃眼的白炽灯,以及浇在头顶脸上的水都让她一时半会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知道睁着漂亮的眼睛大口的呼吸空气,懵懂的疑惑,因为冰冷蜷缩在角落里的身体,让她看起来很是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