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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两个孩子上完户口,顾铮来到医院。
病床上的人还睡着,没有半点要醒来的痕迹。
“爹,娘,你们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皎皎。”
看着瘦得五官越显凌厉冷峻的儿子,顾母既心疼又无奈,叮嘱他什么时候翻身什么时候喂水后,拉着顾父走开了。
“皎皎,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们的孩子有名字了,儿子叫时恒,女儿叫时愿。。。。。。”
“要是你不喜欢,就自己醒过来去公安局改好不好。。。。。。”
顾铮翻开病床上的人的右手掌心。
还是没有那枚月牙印记。
他每天都要确认数十次,次数越多,心底的不安越浓。
身后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顾铮回头,眉心不耐地蹙起,“谁让你来的,出去!”
“顾团,啊,不对,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一团的团长了。”
薛家振无视警卫员的阻拦,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水果。
“我过来办事,顺道看看嫂子。”
“啧,真可怜,那么优秀要强的一个人,如今只能躺在床上靠汤汤水水吊着命。”
“不过你们也别灰心,二营有个战友的亲戚也是这种情况,接回家养几年就醒了。”
“就是吧,”他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促狭的语气,“人醒后脑子不太好使了。。。。。。”
突然,身后有人飞起一脚踹过来。
那人下足了力道,薛家振没有防备摔了个狗啃泥,水果滚落一地。
“你个长毛的猢狲!我看你脑子才不好使,治好了也流口水!”